兩人在曹立廉的身體旁邊站立了許久,吳漢忽然睜大眼睛說道:“成了,新的靈異衝突已經形成,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話音剛落,一層濛濛的紅光如同霞霧一樣,籠罩在曹立廉身體表面半指的距離,面板上游離的剝皮鬼也沒有動作,一點點隱沒了下去。
與此同時,一些暗沉的花紋忽然佈滿曹立廉的肚子,一支幹枯的藤蔓和帶刺的藤蔓交織著從他肚臍眼處擠了出來,在表面纏繞了幾圈就不動了。鮮紅的花瓣凋了又謝,曹立廉的肚皮也越來越大,像是之前湧向身體四極的體積,全都聚集在了肚子裡一樣。
王閩盤坐在地上,兩手交叉著,在旁邊打了個呵欠,問道:“這還要多久,我都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吳漢看了又看,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少則半天,多則一個星期,就有結果了。”
“哈?這麼久,你這算命的行不行啊,時間跨度怎麼這麼大,就不能給個準信嗎?”王閩也沒心情坐著了,起身說道。
現在大福市和西南市的事情可都在他的肩膀上挑著,他可沒這麼多閒工夫在這裡乾等。
“畢竟厲鬼有太多的不確定性,而且這裡的干擾實在是太嚴重了,我能看出個大概發展方向已經是盡力了。”吳漢靠著一塊巨石,不急不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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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王閩擺擺手,說道:“這件事先放放。”
“吳漢,花先生,介紹一下吧,給你個說實話的機會,不要等我去搞人口普查,那樣咱們都會很尷尬的。”
吳漢點點頭,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的原名叫做新田雅信,其他的那些沒有騙你,祖籍確實是在國內的大安市,也確實是從東邊回來認祖歸宗的。只不過,我是偷渡回來,在國內沒有真正的公民身份,花凌芝是我假身份證上的名字。”
“偷渡?走程式回國對你來說很難嗎?”
吳漢嘆了口氣:“本來是不難。但是自從兩年前國內隊長和外國國王組織血拼一場後,全世界靈異形勢崩盤,想要再入籍,就麻煩很多了。畢竟像總部這樣有號召力,能夠保證每個城市都有負責人在靈異一線保護普通人,有能力維持最基本的社會穩定的國家,太少見了,大家都想往這裡跑。”
王閩有些恍然大悟:“我說這兩年怎麼媒體上關於外國佬的新聞怎麼變多了。”
“當然,我偷渡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我爺爺當年東渡到基普寧斯,發展了幾十年,也算是小有家資。雖然後面因為掌握靈異的緣故,招來不少麻煩,家族差點覆滅,但也不至於落魄到偷渡的地步。”
隨著他的講述,王閩逐漸明白了吳漢這些年的遭遇。
祖父東渡,在基普寧斯開了一家人偶店,以“人偶仙人”聞名於世。家中老二的父親,繼承了祖父的手藝和祖業,繼續做著人偶師這一行當。大伯和三叔則開了一家公司,專門做外貿生意。
小的時候,新田雅信,也就是吳漢,就和父親、祖父生活在人偶店裡。大部分生意都是父親在操持。
某些時候,會有一些開著黑色豪車的大人物,不時光顧他們的店鋪,找他的祖父訂購特殊人偶。聽祖父說,他的母親就是某次訂貨的時候,被某位大人物作為“價錢”,交換給他祖父的。
可惜他母親實在受不了身份的轉變,始終看不上他父親人偶師的身份,不想將自己的青春浪費在這個壓抑的小店鋪裡。於是,在生下他後不久,就和一個外國人私奔了。
但是隨著他的祖父越來越蒼老,親自出手製作人偶的頻率也越來越少。父親請求祖父將做特殊人偶的本事傳給他,卻被祖父給一口回絕了:“這舊時代的害人本事,就斷在我手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