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讓人感覺到由背脊傳來了一陣陣寒氣。
“東陽！這是你的責任，你怎麼責怪起雪姨，你不好好地守護在曈曈的身邊，你都幹什麼去了！”慕老爺子上前，激動得掄起了柺杖，狠狠地落在了慕東陽的身上，憤怒地說道：“你這臭小子，現在出事了，才知道擔心，先前你都幹什麼去了！當年你撿回一條命就算了，還執著過去幹什麼！就算曈曈傷害過你，她為了你受了那麼多苦難，也算是抵償了對你的傷害，她連孩子都給你生了，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爺爺落下來的那一棍，卻毫無感覺，而爺爺所說的每一個字，像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刺進了他的胸房，痛得他呼吸不上來。
是啊，曈曈為他生了孩子，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不是他不知足，而是他搞不清楚狀況，他不分青紅皂白地便判了曈曈死罪，而一次又一次的將她推向山崖。
“東陽，念及你是慕家唯一的男孫，大家都把你供著，疼著，不管你做什麼，我們都不會出聲，但是你卻這樣子對曈曈，你對不得她嗎？”慕老爺子說罷，便拿起了柺杖，一棍一棍地打在了慕東陽的身上，“我今天不打醒你我不是你爺爺了！人家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就是讓你傷害的嗎？”
“爸，別打了！你這樣打下去，東陽會承受不住的。”慕東陽的母親曹穎見父親下如此重手時，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忙上前阻止著：“爸，你別激動，別再打東陽了，你要是打傷他了，誰來照顧曈曈？”
“阿穎啊，東陽就是被你們夫婦兩給縱壞了！你看他現在都做了什麼混賬事情，莫名其妙玷汙了曈曈的清白不說，還把她視為敵人看待，害她受了那麼多苦，將心比心，要是我的孩子嫁到別人家，受了委屈，我心裡頭也難過啊。”
“東陽，還不給爺爺道歉！”曹穎擔心父親還會打慕東陽，忙拉了拉慕東陽的手臂，“東陽，你還佇在那兒做什麼，給爺爺保證以後不會再傷害曈曈了。”
慕老爺看著慕東陽一臉沉默的模樣，心裡頭來氣，欲要再打慕東陽的時候，手術室的門開啟了。
“湯澄江，曈曈現在怎麼樣了？”慕東陽見手術室門開啟，箭步上前，凝聲問著。
湯澄江摘下口罩，臉色有些凝重，嘆一聲：“慕醫生，曈曈的情況，很不樂觀，需要繼續住院觀察。”
“湯醫生，那曈曈她沒事兒吧，會不會落下什麼病根？不管怎麼樣，都要用最好的藥治好曈曈。”慕老爺也上前，顫聲說道。
“曈曈不是傷口撕裂那麼簡單，而是現在先讓曈曈休息吧，待她醒來之後，千萬別讓她情緒激動了，更不能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湯澄江說著最後一句的時候，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慕東陽，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慕東陽聽著，何曾聽不出湯澄江話中的意思。
他跟著急救推車一路上凝視著她，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兒，映在他的腦海中，他對她所做過的事情，以及他對她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倒影著，喉頭湧起了一陣火燒般的痛楚。
對她，他內心溢滿了愧疚以及沉痛！
他輕輕地握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兒，放在臉邊，輕輕地摩挲著，凝視著她，啞聲說道：“曈曈，對不起，我一直都不知道原來是你救了我，這三年來，我一直在計劃著怎麼接近你，怎麼去摧毀你。你是不是在懲罰我，所以不告訴我真相，你明明是知道了玫瑰海岸以及度假村的事情，為什麼就是不告訴我？你一個人，怎麼承受得住這麼多的痛苦？”
慕東陽說著的時候，一滴眼淚從眼眶裡滑落，染在了她的手背上。
而蘇以瞳，則是無動於衷，依然是沉睡著，臉色蒼白得如若不是有微弱的鼻息，別人還以為躺在這兒的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