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清楚,他為什麼不出去。
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再待在一起睡覺。
姜夢覺得自己下一秒彷彿就能睡過去了。
她強忍著睏意,想要抬手推一推他。
示意他離開。
可是她的手好像沒什麼力氣,僅僅抬了幾厘米就落了下來。
盛叢的手沿著她的頸一路滑下。
有些癢。
她試圖躲避,可是她的身體,變得一點也不受控制。
姜夢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困的緣故。
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停留在她胸前散落的頭髮上。
她想說話,卻很難發出聲音。
藥物作用使得姜夢漸漸地閉上了眼睛。
盛叢輕輕地俯下身,吻去了那滴,不小心掉落在姜夢髮絲間的眼淚。
其實他更想吻的,是她臉頰的淚。
可他不太敢。
哪怕是知道,他對她做什麼,她都不會發現。
可仍舊不敢去做那樣的事。
他將她從床上緩緩地抱起來,放到她常睡的那一邊。
然後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這大概是,他們能相擁而眠的最後一個夜晚了。
他怎麼會聽她的話離開呢?
盛叢試圖將姜夢的手,搭在自己腰間。
卻發覺和她平時,抱著他睡覺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只好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
她睡得很熟。
不知道有沒有做夢。
盛叢輕聲說道:「夢到我吧,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
可惜上天並沒有對盛叢有所眷顧。
或許是在生他的氣。
姜夢睡了很久很久,做了許多奇怪的夢。
卻沒有一個是關於盛叢的。
吳聲下午看到姜夢來公司的時候,有些吃驚。
姜夢和吳聲面對面地發資訊道:「很奇怪嗎?」
吳聲心中一急,連忙準備打字回復她。
可是剛打幾個字,又被他刪除了。
他對她說道:「不奇怪。很好看。長度也很合適,等天氣再熱一些,還能紮起來。」
姜夢給吳聲發過去了一個笑臉。
吳聲沒能忍住,還是對她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來剪頭髮了?」
姜夢遲疑了幾秒後,在聊天框裡寫道:「剛好路過理髮店,覺得也該剪短一些了。」
吳聲不覺得會是因為這個。
姜夢今天的狀態,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樣。
外表上乍一看雖然看不出什麼,可是眼神裡總是會流露出似有似無的傷心。
吳聲不放心地對姜夢說道:「你的嗓子真的沒問題嗎?有去找醫生看過嗎?」
姜夢低頭寫道:「有。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暫時不能講話,過幾天就會好。」
吳聲心懷擔憂地點了點頭。
可是一連幾天下來,姜夢還是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不過她暫時無法講話這件事,並沒有在姜氏傳開。
因為她平時就低調得不行,恨不得自己能隱身。
更不用說在公開場合講話了。
有工作要處理的話,一般大家會交給吳聲。
吳聲再整理匯總給她。
所以,只有吳聲知道她的真實情況。
可是旁的人,吳聲能攔下。
公司裡的幾個關鍵人物,他是沒有這個許可權的。
除了姜琢,沒有人能壓住。
梅午是姜琢之前,從盛氏高薪聘請過來的管理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