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的心,為這翩然美景狠狠地撞了一下!
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地漸漸收緊了,看著她仍是那樣天真無防地對著大衛那不安好心的公子哥大惡狼笑著,花逸滿不是滋味地眯起了眼睛,倏然動身拋下了一干重要人士和美顏上表情古怪的梅莉莎與喬依絲,在眾家名媛淑女的驚呼聲中,緩緩朝幾位名門公子所環繞的地方走去……
“對不起,這小女人——是我的。”有些咬牙切齒地,他排開眾家色狼沉聲道。
“逸?”纖細的手腕教他有力地攫住,桑紫芹不解地抬眼望向他。
“喂,花逸,你搞什麼……”女伴突然被人搶走的大衛想出聲抗議,話卻在花逸反常的瞪視下吞回了肚裡。
“怎麼,捨不得走了?”不悅地看著她猶豫的小臉,好像是在控訴著他破壞了她的好事,這讓花逸的胸口升起一股濃濃的窒鬱感,牽著她的大掌力道更重了……
“不、不是的……”她怯怯地在他兇惡的眼神下搖頭,受人欺侮的小媳婦模樣又讓花逸看了更不爽。
從大衛狼的魔掌中將小紅帽搶出,花逸沒好氣地拉著不知所措的桑紫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會,剩下一堆看戲的男男女女為他今日反常的舉動在那裡白瞪眼。
“哼!成天只會玩女人,像什麼樣!”一陣口氣輕慢中帶著不屑的男聲,響亮地自茶會中響起。
眾人回望,竟是指揮家赫曼先生,眸光中所含帶的輕蔑與鄙視,任何人都能輕易地感受出來。
“赫曼先生,您言重了。”喬依絲乾笑著,試圖地打破了這樣尷尬的氣氛。
“哼!他一個人愛亂搞沒關係,但可別破壞了我這次復出樂壇的重要演出,扯大家後腿!”赫曼口氣不善地批評,絲毫不見和緩,也不見眾人敢有什麼異議。
畢竟,這次特別受邀演出的指揮家赫曼先生,是五年前風靡了古典樂壇的超重量級人物,雖然他在二年前不知因何故消失在樂壇上好一陣子,但他這次的復出作,可說是人人都十分期盼的。
更何況,這次的表演還加入了“提琴戀人”花逸這位在名流宴會中極富盛名的小提琴家,原本大家還預期這兩位正統古典與華麗新穎風格的音樂家共同合作,不知會譜出如何完美的驚人表現,結果沒想到卻造就了這樣尷尬的情況,真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像他這種只會玩弄音樂討好名流女人的人,根本不配在我的樂團中演出,真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出資贊助像他這樣不入流的音樂家!”末了,赫曼還說了更加羞辱的言辭,轉身便拋下眾人離去。
舉起手中的酒杯,透過盛裝了紅酒的透明玻璃,一道貪婪邪肆的目光,想起了先前依偎在花逸身邊、像只溫馴白兔般可愛的桑紫芹。
“挺不錯的女人嘛……花逸,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
哈哈地發出幾聲怪笑,眾人口中優秀的指揮家赫曼仰頭飲下一口酒,手中緊握著酒杯,帶著血絲的眼,與那紅色的酒液,相映成一片駭人的詭異色調……
“逸,你要帶我去哪兒?”
被花逸拉著手腕,桑紫芹小跑步地跟在他身後,疑惑的小臉上滿是不解。
“逸……我們不能就這樣走掉吧?梅莉莎會生氣的!”
隨他在這面積偌大的花園內東走西繞,桑紫芹原就有些暈眩的腦袋,此刻更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逸,你等等,我快要跟不上……哎呀!”
桑紫芹小跑的步伐突然一拐,小臉猛地撞上了前方倏然停下身來的花逸,被他抱了個滿懷。
嗚……她的鼻子……好痛哦!
“天!你不要緊吧?”
看見她蹙著黛眉,整張小臉可憐兮兮的模樣,花逸不禁在心中暗暗自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