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這就是他全部的野心與志向,儘管這種志向不被他那個司令父親看好,但他一直我行我素地堅持著自己的原則。
歐陽博士經常鼓勵他:“做成了這件事,你便不再是個平凡人。”這句好多年都沒有變過的陳年老調,給了他很大的動力。
25世紀末的末日天災爆發之後,全球人口從七十多億銳減到七百多萬,不如和平時期一座中等城市的人口總量。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文明科技漸漸開始復甦,但人類的總人口資料不增反降,眼下全球人類只剩六百萬多一點,華裔佔十分之一的基數。
更可怕的是,下降比例還在以逐年遞增的趨勢瘋狂下降。
世界各地的軍團首腦都曾為此表示過擔憂,照這種情況下展下去,一百年之內,人類將徹底從地球上消失。未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因為失去最基本的生存資源而走向死亡,而當全球資源徹底枯竭,只剩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時候,必將導致全面戰爭的爆發。
最終,最後一群人類不是死於饑荒就是死於戰火。
而再生信仰工程的首要任務,就是為人類解決生存資源,讓那些帶著劇毒的植物重新回到綠色時代,讓溫室裡的花朵不再散發出令人在睡夢中悄然死去的恐怖夜香,讓那些不懂事的野孩子喝了山間的溪水之後,不再發生腸穿肚爛的悲劇……那一天,藍色星球將在沉淪中甦醒,令世界煥然一新。
但更多人相信,那一天永遠也不會到來。
經過整整一百年的探索,到了26世紀末的這一代人,他們很好地傳承了父輩們的絕望思想,認為生存的意義就是等待死亡。
“博士,你說有沒有一種方法能夠讓死掉的人再生?如果可以,那大家便不用再害怕死亡,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就喝什麼,還管它有沒有毒。”李重巖望著窗外的夜色,愁到了極點。
“這也是再生信仰工程的一部分嗎?”三更半夜被叫起來聊天的歐陽博士,顯然還沒適應失眠的痛苦,他閉著雙眼,雙手輕揉太陽穴,無精打采地說:“理想很豐富,就是現實太殘酷,要讓人類再生,首要一條是將衰竭的組織器官再生,這需要突破人類細胞的再生瓶頸。”
“聽你這話裡的意思,這事好像也有點盼頭。”李重巖轉頭望著歐陽博士,目光中充滿期待。
“不妨將這計劃納入再生信仰工程中,不試又怎麼知道可不可能。”熱衷於生物科學的歐陽博士對這事表現出了一定的興趣。他走到視窗,望著城南那座八十四米高的水塔,又感慨道:“聽下面的人說,今天軍方突然下達了緊急限水令,估計是水塔出了什麼事故。”
“每人限量多少?”
“這次是全面斷水,而且沒有具體期限,底層,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冒險去喝那些帶有劇毒的野生水,所以……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管你那計劃行不行得通,都試試吧,多個方案多條出路。”
“嗯。”
“如果在工程里納入這個人類死亡再生的計劃,我需要一個人類實驗體。”
“改天我再想辦法,困了,借你家沙發睡一下。”
這一晚,李重巖憋著一肚子心事入睡,他原本還想跟歐陽博士講講自己在無夢酒吧的神奇遭遇,又怕這老頭笑自己弱智。他沒有把握讓一個凡事以科學為依據的生物學家去相信這世間有一杯酒能夠讓人夢h過去,這事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透著一股魔幻的味道,但他始終堅信那個夢不是假的。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歐陽博士早早去了地下城的樹域,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