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手心裡,倒也不怕他暗地裡搗鬼。”
齊玄輝差點就說漏了嘴,好在他機靈,轉瞬就又將話圓了回來,他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崔婉清,見這位低頭深思,並不像起了疑心的樣子,這才輕吁了一口氣。
崔婉清聽玩他說的話,心肝都顫了起來,果然這位還是面上溫和,真的處置起事情來,還是那麼的殺伐決斷,一點都不會拖泥帶水。
但是這次人家可是真心為了自家三哥的仕途著想,崔長健現在可算是晉王爺的小舅子了,未來大靖皇朝的國舅老爺,的確是要矜貴起來,不能再涉足生意場了。
再說晉王爺都當著面說明了的事情,崔長健真的不能不顧及,所以這事情還真是拖不得,與其四下尋覓,浪費時間,還真不如就按齊玄輝的話來辦呢。
場面上樹個標靶,而自家三哥往後還是躲在後面出出主意,掌握個大方向就行了,這也算是賺錢做官兩不耽擱吧?
話說到這裡,崔婉清細細一回想,這個宋潤早年富貴,青年落魄,現在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卻是無家無口,孑然一身,倒也真是淒涼。
猶記得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翹月狠狠咬傷周氏的時候,還是這位宋潤宋公子第一個反應過來,上去奮力將兩人分開,為了這個,還被癲狂的翹月撓傷了臉。
後來崔長健要給他包紮,他憨笑著直說:“不礙事,多大點傷還值得包上一包?不怕貴人們笑話,這些年乞討之時,跟狗搶食的事情我都幹過,這點子小傷真不算什麼。”
這觀人觀色,聽話聽音,崔婉清覺得這人雖然是個乞丐,身上的二流子氣息卻並不算重,宋潤本就是太醫之後,也算是名門之子,可偏偏身後又是個無依無靠的,還真是個挺不錯的選擇。
就算過上幾年,這位被錢財富貴迷花了眼,做了什麼對不起崔家的事情,只需悄悄處置了也就是了,到時候連個苦主都沒有,真真爽利。
不得不說,這位和齊玄輝真不愧是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這心裡想的是一般無二,說白了,崔婉清的那點子陰謀詭計,還都是跟著齊玄輝身後撿來的呢。
這想法相近,還真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她對著齊玄輝嫣然一笑,點頭應道:“殿下的法子不錯,甚是周全,臣女今兒個回去便跟三哥說,想來他也是願意的。”
齊玄輝見自己的意見被崔婉清採納,心裡竟是有點按耐不住的雀躍興奮,說個不好聽的,就算是被父皇誇獎,他都沒有這樣激動呢。
可他面上半點不敢露出得意,按耐著歡喜,不覺又拿起筷子,看都沒看的夾了一個蟹黃奶香包,張嘴就要咬。
“殿下。”崔婉清一見他居然夾了個從不入口的蟹黃包,還看都不看的往口中塞,禁不住就大喊了聲。
這位前世裡最不愛吃蟹,總嫌棄這個入口腥羶,半點都不肯碰的,崔婉清還記得有一位文華帝好意賜來的御廚,就是不知道他的這個忌諱,在做湯的時候,加了一點蟹肉提味,結果被齊玄輝吃出不對,當即就掀了桌子,將這廚子打了個半死。
敢對御賜的廚子這般狠厲,可見平時對待那些朝中的官員,齊玄輝又是怎麼樣的態度了,難怪別人背地裡都喊他閻王爺,而不是良王爺,真的是一點都沒有冤枉他呢。
被崔婉清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喊,齊玄輝的動作就停頓了,他將蟹黃奶香包重又放在盒內,眼帶疑惑的問道:“怎麼了?九小姐有何事?”
崔婉清哪敢實話實說?心裡轉了不知道幾個彎,這才賠著笑臉言道:“這蟹黃奶香包涼了就有點腥,您要是想用,臣女就去給您熱一熱再用不遲,”
齊玄輝聞言往盤子裡去看,白生生的包子捏著花朵般的褶子,中間可不正有一點紅色露出?
他看了這個包子許久,心中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