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互殺的嫡親骨肉,那也是比比可見。”
崔長健說到這裡,忍不住頓了頓,也不知道他說的話,使他自己想到了什麼,觸動了他自己的那一根心絃,很是唏噓了一會。
這才收拾起心情,眼神中充滿鼓勵的望著崔婉清言道:“好妹子。以後再也不要這樣想了,我崔長健就是你崔婉清的親哥,親兄長為親妹子做什麼,也都是應該的。”
“你不妨這樣想,若不是妹妹對我一心一意,遇事都先將哥哥我放在心裡想著,哥哥我又怎麼會這麼快的便改變了態度?”
“可見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是要互相付出的,並沒有什麼東西是天上白掉下來的,也不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就對你好。所以妹妹根本不用妄自菲薄,咱們兄妹倆現如今這樣就很好。”
崔長健這會說的都是心裡話。他其實也挺納悶的,為什麼自己這麼個面熱心冷的人,卻偏偏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完全毫無保留的,接納了崔婉清?
多少個夜晚裡,他也在捫心自問,所有想到的事情,都是崔婉清怎麼對他好,不單單是對他一個人好,甚至還願意和曾經傷害過她的崔婉華和平相處。
就連驕橫的崔婉瑩,也出自愛屋及烏的心裡,總是謙讓與她,試想想,自己的兩個親妹妹,平日裡又是怎麼做的?
真還沒有一個,像崔婉清這樣,事事都先想著自家三哥的。
這般一思量,一捋順,崔長健本來挺迷惑的心裡,亮起了一道白光,“什麼親,什麼遠?這完全不是隻看誰和誰的血緣更近,更重要的,是要看人心啊!”
崔婉清平日老是風淡雲輕的做派,即不愛和人整個高下,也不愛將自己心裡想的,訴諸於口,今日被齊玄輝這一遭折騰的,才動了真情,心神不穩之下,這鬱結於心的心事也說出來了。
崔長健這才知道,原來看似淡然的九妹妹,也和以前的自己一樣,被某些事情擋在眼前,心中鬱郁,自然是趕緊的開解崔婉清,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知,也好讓自家九妹快點堪破這關。
崔婉清是個心細之人,越是自己看重的人,心裡想的就越多,那是早就有這個疙瘩了,平日裡在心裡自己個兒可沒少想,但是卻從未在崔長健跟前顯露出來。
今兒個她被齊玄輝弄得是心慌意亂,狼狽不堪,突然出現的崔長健倒是奮不顧身的,為她遮擋圓場子,將她保護的那樣周全,真的就像親哥哥一樣。
崔婉清的心裡說不感動,那絕乎是假話,心情激盪之下,終是將心裡的那段哀怨講了出來。
好在崔長健說的話不但是發自肺腑,而且還是那麼的鏗鏘有力,聽的崔婉清這心裡不知道有多麼慰籍。
她是莞爾笑道:“三哥說的,妹妹都記在心裡,再不會說這樣掃興的話了,妹妹今日來,其實是有事情想麻煩您呢。”
“呵呵,妹妹來尋,肯定是有事情啊,唉,這麼一番折騰,都把正事給忘了,成了,你說吧,是什麼事情要三哥去做?”崔長健輕撫額頭,笑著嘆道。
崔婉清見他答應的爽快,喜笑顏開的說道:“嗯,妹妹就是想請您按著孟家三小姐的身量,採買一套普通大眾的男子衣裳,腰帶鞋子文士巾都要,顏色就選個你們男子最常用的便是。”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著急事,您三五天內買好就成了,三哥您正屋裡還有客人,妹妹也就不打擾您了,這就先告辭,您快去客廳陪客吧。”
崔長健見她倒豆子似得說了這麼一大串,也不見交代個頭尾,這就起身要走,不由是納悶的伸手拉了她一把。
奇道:“慢著,你先別急著跑,為兄來問你,這孟三小姐買男子的衣裳,不去找她家那眾多的兄弟,怎麼還求到咱們家,讓我去幫著買了?”
“再有,好端端的,她要男子衣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