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了,唇色微白,在暗黃色的水晶燈照射下,看起來卻是剔透般的粉紅色。
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裡嘀咕著對不起,用力推開他,低下頭咬著唇,原地打著轉,暈頭轉向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喝大了。
容二少於是四下看,卻再也沒看著周彥暉的人影,恐怕早已經走了。再看剛才圍著秦婧喝酒的那些人,這會兒也都不知道散到哪裡去了,沒散的那幾個,只是遠遠看著,一點也沒有要上來幫忙的樣子。
這女人,不會是一個人來的吧?
容澤川有些同情地看著秦婧,這個女人,在所有人的版本里,恐怕都是個壞女人,可是壞女人也是女人不是?還是個美女,他容二少偏偏就喜歡對美女多管閒事。
容澤川於是好心地將半醉半醒的秦婧帶出宴會,坐上車的時候,秦婧就恢復了神智,整個人看起來還有些茫然,但似乎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容澤川一邊開車,一邊問:“小姐,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秦婧沒有搭理他,而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有接。
容澤川探頭看過一眼,手機螢幕上,周彥暉三個字很搶眼。
她沒有再打,把手機放回提包裡,伸手搖下車窗,呼呼的夜風湧進來,把她一頭披肩捲髮吹得胡亂飛舞。
這天,到了晚上其實還蠻冷的。
容澤川有點後悔出門沒把外套穿上,很無辜的摸摸鼻樑,“小姐,你去哪裡?”
秦婧把頭靠在車窗上,好像睡著了,不少頭髮被風颳出車窗去,呼啦啦綻開一大片。
容澤川試探地說,“你不說話,我只能帶你去酒店了。”
毫無反應。
於是容澤川就把秦婧帶回了酒店,他住頂樓的總統套房,一共兩間臥室,正好一人一間,半抱半扶地好不容易把人弄上床,人卻一挨著枕頭就閉眼睡過去了。
喝醉了的人貌似都特別沉,容澤川累得額頭都浮出一層薄汗,心裡直嘆,自己果然是老了。
看一眼緊閉著眼的人,容澤川扯開領帶,把被子給人蓋了蓋,折身出去。
洗完澡端著酒杯看了會兒電視,容澤川有些心不在焉,原地轉了幾圈,想了想又開門進去看秦婧。
她還是剛才那個姿勢一動也沒動過,容澤川輕聲叫了幾聲秦小姐,秦婧沒有回答,但卻稍稍動了幾下。
容澤川遲疑了一會兒,慢慢靠近過去,先摸了摸秦婧的額頭,然後輕聲地說:“你要不要洗個澡,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再睡吧,我幫你送去幹洗。”
秦婧拍開他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有點嫌棄地嘀咕了一句:“走開,討厭……”
容澤川嘿地一笑,低罵到:“白眼狼!”
他感到指腹上有些粘膩,擰開一盞床頭燈一看,秦婧果然睡得一頭是汗,估計禮服束縛得她不太舒服,眉心一直擰著。
床頭燈不是很亮,但秦婧很敏感,皺著眉睜開眼向容博予看去,那幽黑的眼珠子在昏黃的床頭燈下,盈盈泛著華光。
容澤川心神一動,柔聲地問:“難受嗎?”
秦婧眯了眯眼,輕聲呢喃,“渴,水……”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容澤川出去倒了杯水進來,把人半扶在懷裡,慢慢喂水喝。
秦婧喝完水後,兩隻手抓著容澤川的浴袍不鬆開,容澤川極有耐心地哄了幾句,然後嘗試著扯了幾下。
她抓得很緊,大約是嫌容澤川太鬧騰,半醒半睡地微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然後腦袋低下來,整個人八爪魚似的趴在他胸前,還在他頸窩處蹭了幾下,嘀咕著:“乖乖,別鬧,讓我抱一下……”
容澤川腦門上某處神經抽彈了幾下,叫他乖乖?
其實乖乖是秦婧家裡的養的一條比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