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容博予的母親大人,辛冉的婆婆,司徒雲嵐女士的生辰,老太太老早就叮囑過讓早些過去,辛冉昨天還惦記著這個事,結果昨晚被容博予一鬧,早上就睡過了頭。
“天!現在幾點了?十點半了!你怎麼不叫我起床?都怪你!都怪你!”辛冉怒瞪容博予,一連串迭呼,啪啪捶了他好幾下,才噔噔噔跑去洗漱。
容博予含笑看著她衝進洗手間,笑容慢慢斂住,眉心皺了皺,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到了燕巢山容宅,連午飯時間都耽誤了,免不了被司徒青青取笑。
司徒青青的父親是司徒雲嵐的親弟弟,司徒家長子司徒宇航。司徒青青的母親當年難產去世,司徒宇航思妻悲切對司徒青青並不太親厚,司徒青青從小便寄養在容家由司徒雲嵐撫養長大,平日裡和容家較為親近,常年都住在燕巢山容宅,不知情的人常以為容家有三個孩子,倒也鬧過不少尷尬。
辛冉被取笑得臉上發紅,低著頭靠在容博予身邊,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容博予捏捏辛冉的手,冷眼瞟過去。
司徒青青前一秒還得意地笑,下一秒就覺得渾身一陣冷寒,差點咽口水咽嗆到,急忙見好就收,乾乾笑著縮起頭。
這招叫殺人不見血。
容博予淡淡收回視線,繼續安撫小妻子。
司徒雲嵐把兩人送的禮物放在邊上,興趣缺缺的樣子,側頭一看辛冉微紅的臉,再看看容博予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心裡通透。不用猜都知道,昨晚兩個人一定戰況很激烈。
笑容浮上面龐,老太太也沒責怪兩人遲到半天,盯著辛冉上下看了看:“你們兩個,二人世界都過這麼多年了,什麼時候給媽生個小孫子抱抱?”
說起來,自老爺子去世以後,司徒雲嵐對容博予反而更寬厚了。
容博予並非司徒雲嵐親生,據說是容老爺子當年一時糊塗在外面留的種,他生母在他十歲那年因病去世,老爺子見不得親生骨肉受苦,這才求著司徒雲嵐讓容博予認祖歸宗。這二十年來,司徒雲嵐對容博予也算仁至義盡,從來沒有過打罵,也沒有過區別對待,只是說到底,始終是介懷的,再怎麼視如己出,也隔了層血緣親疏,反倒是幾個小輩之間相處倒還融洽,容澤川對這個哥哥一向敬重。
容博予笑著插嘴,“孫女不行嗎?我比較喜歡女兒。”
司徒雲嵐嗔他一眼,“怎麼,覺著老太太我思想落後,重男輕女?”
老太太這陣子大約是更年期,心地依舊是好的,只是脾氣愈發古怪,等閒都不敢不讓她痛快,都盡力哄著她。
容博予笑笑地說:“當然不是,閨女貼心,更知道疼奶奶。”
這話倒還順耳,司徒雲嵐眯眼拉著辛冉依舊上下地看,看得辛冉兩頰更加緋紅。
“我說你這孩子,這陣子要麼在家裡多住住,我讓陳叔多給你弄些補身子的東西吃,你看看你,身子太單薄了。”
辛冉吐吐舌頭,偷偷看容博予一眼,暗暗向他打眼色。
容博予半開玩笑似的說:“媽,這邊離公司太遠,小冉她老愛睡懶覺,住到這裡來,她沒懶覺睡,心情肯定會不好,心情不好,恐怕就更不願意給您生小孫子了。”
“臭小子,怎麼的老婆子我還好心做壞事了?”司徒雲嵐嗔了一句,佯作撲過去要打容博予。
“媽!”辛冉不知底細,只當老太太當真動怒,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要護著容博予,連忙探身虛攬住老太太的胳膊。
司徒青青在邊上起鬨,“姨媽你看嫂子,這就心疼了呢,就知道護著大哥!”
辛冉臉一紅,知道老太太就是說說,自己的確反應過激了,心下尷尬,紅著臉不好意思地埋下頭。
容博予瞥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