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名職業球員你們應該學會如何平靜的對待成功和失敗。”杜爾多夫先生推開門,走了進來,臉色如常,中場休息時的不悅彷彿是大家的錯覺。“比賽結束了,後天我會在球場等待大家,預祝你們都能有一個愉快的週末。”
聽到這,球員們才回過味來,雖然失敗的痛楚還殘留在心中,不過對這些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來說,完全不能掩蓋擁有一個輕鬆的、沒有訓練專案的週末帶來的快樂。他們可以睡上一整天、約上喜歡的漂亮姑娘或者打遊戲。如果確實心存內疚的話,還可以安慰自己,可以用一天半的時間調整好情緒,以便下週能更投入更有效率的進行訓練。當然,調整情緒的方法有很多種,比如睡上一整天、約上漂亮姑娘或者打遊戲。
見隊員們的情緒稍好了點,杜爾多夫先生才補充道,“希望你們都能妥善的利用好這個假期,請記住,我不想在明天或後天的地方報紙上看見你們的‘趣聞’。如果你們實在無事可做,友情提示,thehouse等幾隻鄉村樂隊明天下午借用了我們一小塊的草地。”
大家開始紛紛表露忠心,發誓絕對不會去酒館等一切不良場所,一定會去看錶演,陶冶一下情操,然後迅速的收拾好東西離開。
塞巴斯最後關上更衣室的門時,走廊上的燈光已經關了,周圍顯得有些幽暗。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沒有跟上隊友的腳步,調轉方向重新走進那片綠茵場。
所有人都說上帝給了他傑出的足球天賦,為了對得起這些稱讚,他拼盡全力。但是在這裡,眼前這片翠綠的草地,他第一次感受到挫敗,浪費了一次隊友們製造的射門機會,四次傳球失誤,他今天太急躁了。
當西弗克斯和馬裡安從兩邊同時發起攻勢,斜切入禁區的那一刻,安德魯就在前面,也擠開了防守的球員,直通球網的大門已經推開,只要他往球上用力一頂,那麼球就有機會沿著推開的那條縫隙鑽進去。但是他是如此迫切的想要進球,以至於忍不住想調整一下,把射入的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百,結果就永遠的錯失了那個機會。
他忘了場上從來沒有百分之百的事情,也忘了中場組織球員最重要的是冷靜。混亂的上半場,幸好,醒悟的還不算太晚。
不過,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塞巴斯默默的在心裡對自己說。
秋天傍晚,天色暗的比較早,場邊的燈光還沒有開啟,周圍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綠茵場在星光下靜靜伸展。
“塞巴斯,”安佳的聲音在少年身後響起。
今天的比賽輸了,看著杜爾多夫先生、哈姆和其他球員一一離開,遲遲等不到少年,擔心的安佳乾脆進來尋找對方,結果就看見少年站在空蕩蕩的球場邊。
“安,等很久了嗎?我們走吧。”塞巴斯回過身來,出乎意料的一臉輕鬆,沒有想象中的沉重。安佳狐疑的看著對方,這麼短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天杜爾多夫教練說不用訓練,上午我去俱樂部,下午我們去聽thehouse這些鄉村樂隊的表演好嗎?”塞巴斯不願說明,安佳儘管好奇也不想揭開傷疤,於是順著話題轉移注意力。
這種幾隻鄉村樂隊一起組織的音樂會,不同於正式演唱會,通常都是不收費,只是因為喜愛而樂於分享、展示,或者為某些慈善組織募捐。場地選擇隨意,可以是草地、廣場或者甚至是大教室,當然水平也有高有低。thehouse樂隊是科隆大學一些音樂系學生近兩年組織起來的,因為都是專業出身的緣故,實力相較其他業餘樂隊更好,受到更多歡迎,在科隆一帶已經小有名氣。安佳聽過一次他們的現場後,也算是半個粉絲。
“在哪裡舉行?遠嗎?”
“不遠,在俱樂部,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吧。”
於是,下午2點半。當安佳帶上小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