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注重名聲,也不願意暴露在群眾視線中,司徒雲嵐也早就敲打過,一切以家族名譽為重。容博予這一次選擇聽之任之,其實是違背了司徒雲嵐的初衷。
容博予從自己大衣口袋裡拿出兩個紅本,是一本嶄新的結婚證,開啟來看,上頭的名字是辛冉和容博予,不是歐晴冉和容博予。
“這是我欠你的。”
辛冉捏著新出爐的兩本紅本本,有些出神地看著容博予。
其實這個男人平時並不是那種很會說情話的人,他更習慣於做。有些事,他不說,她不會知道,很多時候也會誤解他。可是這一回,他一句話,她就全明白了。
辛冉望著容博予微眯的雙眼,手指緊了緊,懷孕的女人情緒波動是不是會變大呀,怎麼又想哭了呢?
容博予摸摸辛冉的頭,眼底裡情緒並不明朗。
這並不單單是對她的補償,也是他自己內心的渴望。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永遠都是。
據統計,心功能一到三級的孕婦,心力衰竭的發生率為7~47%,孕婦心功能為三級或四級時,胎兒的死亡率為12~31%;如果父母一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嬰兒患該病的可能性將會是正常人的6倍。
從開始確定有孕起,辛冉就聽從華昀梵的叮囑,每天保證至少十個小時的睡眠,並且按時定期去醫院做檢查,幾乎每週都會到醫院報到。她是二級心臟功能不全,雖然一般認為一、二級心臟功能不全病人生育的危險性不大,但她也不敢放鬆,沒有人知道,她想要這個孩子需要多大的勇氣,她必須很小心,她要保證孩子的絕對安全。所以懷孕比她想象得要辛苦,許多體力活都被限制,她最多的時間都是躺著休息,以確保絕對安全。
只是她千小心萬仔細,也防不住飛來橫禍。
會出這樣的事,是誰都想象不到的。辛冉只記得自己去醫院做定期檢查,在等容博予來接她的時候,在休息室裡睡著了,閉眼前還見過華昀梵,和他聊過孩子的情況,等再醒來人就在這裡了。
辛冉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大概是乙醚之類的,因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有可能是迷藥藥力散去的時間比預期的要早,綁架她的人把她一個人留在屋裡。也許是為了防止她跑掉,也許是別的什麼目的,她身上的衣服全被脫掉,只有內衣內褲。
其實不用擔心她會跑掉,以她這樣的身體素質,還懷著孕,想跑也跑不了多遠。
辛冉咬著嘴唇,努力提起點精神氣,哆哆嗦嗦地下床,迷藥作用還在,兩條腿軟軟地站不太穩。她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用力咬了咬,咬出一圈深深的牙齒印才作罷。
然後把床單扯下來圍在身上,用牙齒撕下一條邊做腰帶把床單綁好,雙手扶著牆壁努力向窗戶移去。
可以聽得出房門外有人,時不時就有說話聲傳來,但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辛冉聽得到自己心跳如擂鼓,額頭上冷汗連連,緊張地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門外的人在下一秒就會闖進來。
她一點都不好奇綁架她的人是誰,雖然她腦子裡第一反應,是這兩天一直匿名爆料的那個人。
她這個樣子,絕對不能從正門走出這個房間,無論那個人是出於什麼目的,無論對方是誰,現在她首先要考慮地是如何從這個房間逃出去。
窗戶到了,辛冉推開窗,這時候天氣已經有些微涼,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被風一吹,細細密密浮起一片雞皮疙瘩,滿頭的熱汗被吹乾,整個人頓時清明瞭一些。
只可惜,這是在高樓,目測有十多層高,跳窗逃生的可能性不太大。
端看窗外的風景,這裡應該是一片小區。
她所在的房間和隔壁住戶的陽臺捱得很近,大約一米的距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