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挫敗感。
什麼叫把秦婧交給他?一個老公要把自己老婆交給小三,然後還特地查詢一下小三的人品,生怕老婆以後過得不好?什麼情況?
司徒青青幼小的心靈遭受到了重創,這年頭,小三原來都可以這麼直接翻身當地主的?!是正牌老公殺傷力太弱了?還是她落伍了?這年頭人們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居然已經甩了她起碼兩萬裡!
“老……老闆,你……你什麼意思啊?”司徒青青乾笑著裝傻。
周彥暉微皺著眉,目光淡淡地看著司徒青青,煙霧後他嘴角那抹笑容看上去有點淒涼。至少在司徒青青眼裡,那就是淒涼。可就是那麼點淒涼,讓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多了一種致命的魅力,悲傷的王子氣質,簡直帥得無可救藥。
司徒青青聽到自己的心跳擂鼓一樣的砰砰聲,甚至呼吸也有些艱難,那顆曾經被扼容博予殺在襁褓裡的小萌芽,在這一秒拔頭竄起,再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夠阻止。
司徒青青在心裡感慨:KAO,姑娘我栽了!
“你這丫頭,行了,不為難你了,吃飯吧。”
司徒青青欲哭無淚,心想:我怎麼可能還吃得下啊!
從火鍋城出來都已經要十點了,周彥暉開車送司徒青青回家。
司徒青青在車上糾結了好久,醞釀半天才鼓起勇氣在下車之前對周彥暉說:“老闆,我二哥他以前名聲的確不太好,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這一次到底是不是來真的。但是,有一句話叫做一物降一物,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會遇到那麼個人,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我只能說,我二哥他直到現在才遇到這麼個人。”
一說完,司徒青青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她有些後悔,也有些不安。
周彥暉卻點點頭,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我明白了。”
司徒青青頓時無語,但也不知道還應該說點什麼,只好抹著腦後的冷汗,灰溜溜地下車。
周彥暉很少開快車,今晚是開得最快的一次,他忽然想這麼一直開下去,永遠不要停下來,他害怕一停下來,那種強大的空虛茫然就會把他整個人吞噬。
他從來沒有這麼茫然無措過,哪怕三年前知道辛冉墜江的時候,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知道自己明天要做什麼,不知道做什麼能讓自己感到快樂。
空洞,茫然,渾然不知所謂。
他這一輩子,一直以來都在按照長輩們的意願,沿著他們佈置好的軌道,穩穩當當地朝前走,走得毫無懸念。
那年辛冉在馬路上推開他和周明嬌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這一輩子竟然像木偶一樣麻木。
辛冉沒死,可是她差點失去了一條腿。
周彥暉從那一天起,開始頻繁做噩夢。噩夢裡只有鮮血和尖叫,充滿令人壓抑的血腥味,他看到自己揹著一個沉甸甸地包袱拼命朝前跑,想要掙脫那片血霧,而恐怖、驚悚、震駭如影隨形,緊追不捨。他逃不出,躲不了,明明驚嚇到極致,偏偏卻有了一種無端的興奮。
等待被宣判是一種罪過,他明白,他要改變,他厭倦了這種毫無新意的生活,他必須改變,在恐懼把他徹底吞沒之前。
他同時也明白,他會想這麼做,不是因為愧疚,不是因為單純想要補償辛冉。他想要做自己,他明白這個時候的他是清醒並且瘋狂的。那也許是他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天,他從未感覺心底有過如此平靜。
他不顧一切地提出瞭解除婚約,他不顧一切地想要順從自己的心意,想要和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在一起。
那天,齊海玲望著自己這個出類拔萃的兒子,眉眼間全是驚疑。
“為什麼?為什麼想要取消訂婚,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婧婧嗎?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