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看看你睡著了沒有。”宜浩輕聲回著,“我們說說話好嗎?”
“嗯。三爺想說就說,婢妾聽著。”她一如既往的柔順。
“那日在寺院的竹林外聽見二嫂彈琴,隔著竹子的縫隙見到一襲粉裙的她。微風輕撫裙角飛揚,那樣的琴聲配上柔美低吟幾乎讓人沉醉。當時我只覺得恍如遇見了仙女,生平第一次覺得無法用語言去形容一個女人。”
若影聽著心下一痛,雖然早就已經放下,可聽見宜浩親口說出對若溪的愛戀還是讓她覺得很疼!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當時自視甚高喜歡附庸風雅的我。”宜浩接著說道,“自打見了二嫂子那一面,我便算計著把她娶回家來。你知道嗎,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想要而沒得到的東西。用東西這個字眼形容二嫂是褻瀆,倘若二哥這會子聽見估計要黑臉。”說到這裡,他竟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聽見他的笑,若影心頭的痛莫名少了很多。這麼久了,宜浩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若溪,談起他內心對若溪的感受。這說明他已經放下了嗎?
“我瘋狂的追逐卻只能無奈的放手,不甘心!這種感覺你一定知道!”
若影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怎麼會不知道求而不得的滋味?
“可也只是不甘心而已!年少輕狂並不知道慾望和喜歡的區別,痛過、累過、倦了,平淡過後身邊還能有個全心全意關心自個的人,真好!”他側身瞧著若影,伸手輕撫著她的臉,“我早就已經放下了年少輕狂時的偏執,只是有些事才想明白,關於你和我的。”
若影的心狂跳了起來,她聽得出宜浩話裡的隱喻,只是不敢讓自個相信罷了。
感覺出她的躲閃,宜浩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對你的感受,只是想要告訴你,最醜陋最不堪的一面我都看過了,眼下怎麼看你都是美好的。出去這一個多月,我看到了太多的生離死別,我不想有一日大難臨頭失去你的時候才悲痛欲絕。我這麼說沒有一丁點詛咒的意思,就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若影,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若影沒有說話,眼淚傾瀉一般流下來。她覺得自個是在做夢,以至於不敢出聲的哭泣,唯恐夢醒了!
看見她淚水洶湧而出,宜浩趕忙把她擁進懷裡,心疼地輕拭她的淚水。
“別哭,我知道你委屈了。”
想當初若溪對宜浩的暗戀毫不知情,一句拒絕的話未曾說過,宜浩還是覺得很受傷。細想他對若影的冷暴力,想起若影在內院備受煎熬,他明白若影受到的傷害更深。這種傷害足以讓一個人瘋狂,他要對若影失控的行為負責。
聽見宜浩的話,若影哭得更厲害。隱忍壓制了這麼久,他一句話便讓若影的防線全面崩潰。
看見她哭個不停,宜浩俯下頭,溫柔的用嘴唇吮吸灼熱的淚水。若影登時停止哭泣愣住,他卻低聲笑起來,“再敢哭給我看!”
兩朵紅雲飛上若影的兩頰,她迷茫的看著宜浩,喃喃自語的說道:“我不是在做夢吧?我是在做夢!”
“傻瓜,你連覺都沒睡做什麼夢?”宜浩瞧見她難得呆呆的模樣,倒覺得多了幾分可愛。
“不是夢嗎?那為什麼會這般美好?”
宜浩不再回應,猛地噙住她的紅唇,輾轉急迫又帶著無限的深情。若影的身子在他懷裡微微顫抖,很快就癱軟著動彈不得,任憑他的手肆意而為。
“想我嗎?想嗎?”他問的急切,動作越發的急切。
“嗯。”
“回答我,想我嗎?”他好像不滿意這個含糊其辭的答案,用獨特的方式逼問著,力氣大的把她頂到床頭,腰肢被他撅成極致的弧度。
若影感覺一切都不再受自個控制,她夢囈似的回道:“我想你,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