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隱姓埋名不讓人知道他的身份。”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老太君聞言點點頭,“可是送到軍營裡那小子就能混出人模樣了?我怕是白白的耽誤時間,還不如讓他消停幾年,到時候走走人情弄個空缺,夠他養家餬口也就罷了。”
宜宣聽了趕忙說道:“空缺什麼時候都能弄到手,這個倒不著急。五弟本性不壞,只是貪玩又好女色。山西大營是什麼地方?別說是女人,就連母的動物都看不著。
五弟進去苦練一二年,一定能改掉身上的壞毛病。況且山西大營歷來出能人,五弟若是吃得這份苦撐下來,估計會有一個好的前程。若是他挨不住,大不了再回來,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一二年?”老太君輕聲唸叨著。
宜宣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回道:“眼下滿京都都是些惹人厭的流言,五弟想要定親恐怕不容易。男人理應先立業再成家,晚個一二年不算事。倘若五弟成了人,什麼好的姑娘都能找到。到時候生養幾個孩子,承歡在祖母和三叔父、三嬸母膝下,豈不是美滿了?”
老太君聞言忍不住長嘆一口氣,思量了片刻終是點點頭,讓宜宣全權去安排此事。
宜宣趕忙去張羅,第二天,宜凌就被悄悄送到山西大營,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臨行前宜宣特意跟他長談了一番,把送他去山西大營的目的明確的告之。
捱了打被關起來反省的宜凌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他知道自個做了天理難容的事,知道不死也會脫層皮。侯府的清譽豈能容許踐踏?他在心裡設想了千萬種悽慘的下場,可偏偏沒有眼下這種。
他聽了宜宣的話一晚上沒睡覺,反覆在腦子裡思量宜宣說過的話。他真得也能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嗎?他真得有機會重新做人嗎?
如今回想起當初的所作所為,他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滾蛋。即便家人什麼都不說,他也無顏見府中的任何人,尤其是父親。如今宜宣提出把他送到山西大營,他心裡是願意的。
正如宜宣所言,他只有在外面混出個人樣,才能有臉面回來。他在心裡暗暗發誓,此番出去,若是不能闖出個名堂,他就再不姓林,更不會回侯府!
打定了這樣的主意,宜凌走得麻利乾脆。因為此事要秘密進行,宜凌沒跟任何人辭行,府中下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三太太倒是提前得了訊息,悄悄打發人送過來一些銀兩,留著他不備之需。
轉過身,三太太便去了東廂房。這幾日房貴妾乖乖的喝藥吃飯,病情慢慢穩定下來,嘴裡的傷好的七七八八說話不礙事了。
“妹妹到底是經過風雨,不管受了什麼打擊都能像野草一般強韌。”她坐在椅子上,一邊喝茶一邊輕笑著說道。
房貴妾瞳孔縮小隨即恢復正常,可以看出她內心的掙扎和隱忍。
三太太接著說道:“宜凌那孩子……”說罷停住了。
房貴妾一聽便急了,她緊盯著三太太的臉,握緊了拳頭額上青筋直跳。她知道自個的七寸攥在三太太手裡,讓她生就生,讓她死就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片刻她敗下陣來,死死咬著嘴唇說道:“求太太把宜凌的事說出來,畢竟我是他的生母。雖然他不成器,可到底是我懷胎十月肚子裡掉下來的肉。眼下太太也懷了身孕,應該能體會為人父母的心情。太太看在為小少爺祈福的份上,就做做善事吧。”
“想不到這輩子還能聽見你對著我說小話。”三太太見狀冷笑說著,“當年我雖然倍受冷落和排擠,卻寧可退到無路可退也不願向你低頭乞憐,這就是你跟我本質上的不同。你可以無恥的沒下限,低賤到沒下限,今日所受不及你加在旁人身上一分,你該沒有絲毫抱怨才是。”
房貴妾臉色漲紅轉青又變得煞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