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細細嗅了嗅,果然有一股不同於若溪身上淡淡體香的味道,雖不濃卻俗氣聞之不雅。
原來她是聞到香味猜到自己去了煙花柳巷之地,宜宣恍然大悟。他知道若溪的性子,忙鬆開手跑到後廈沖澡,洗乾淨身上的味道這才裹著長袍出來了。
若溪正坐在床上委屈,見到他扭頭不理睬。他蹭過去柔聲的把去畫扇樓的經過學了一遍,拉住若溪的手說道:“那什麼如意、如心的姑娘長什麼樣我都沒記住,不過是喝了一杯酒聽了一首曲子便回來了。你也知道畫扇樓,它不是煙花柳巷之地,多少文人雅士都去那邊吟詩作對賞畫弄琴。”
“如此風雅你怎麼捨得回來?美人弄琴,還有嬌俏可人一旁柔聲細語的斟酒侍候,真可謂是溫柔鄉!”若溪不快的抽出自己的手,一想到林宜宣身邊圍坐著女人的情形就怒火中燒。她實在是不能容忍宜宣跟其他女人如此親密,多少風流韻事都是以酒為媒以琴為介。所謂的名流雅士打著聽琴賞畫的名號去畫扇樓,還不是衝著“意淫”二字?若是那畫扇樓都是大老爺們,看他們還去不去!在若溪看來,畫扇樓竟比窯子更可恨,籠絡的不僅僅是男人的身子更是心!
宜宣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生氣,不覺有些心慌,口不擇言的說道:“本就是小事一樁,不值得你動怒!”
他的本意是不想讓若溪氣壞了身子,可聽在若溪耳裡就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我一直就是個小心眼愛耍彆扭的人,還不懂什麼附庸風雅的玩意兒。你也不必理睬我,嫌我煩再去畫扇樓找如意姑娘就是。讓她調琴寬慰,倒是美事一樁!”
“你知道我不過是怕你氣壞身子,非要曲解我的心嗎?”他聞言急忙說道,“去畫扇樓本就不是我願意,你這樣在意往後再不去就是了!”說罷摟住若溪求饒做小起來。
“別用摸過其他女人的手碰我!”若溪牴觸地推著他的胸口,一臉嫌棄的表情。
他立馬對天發誓,若是碰了其他女人,對其他女人上了心就手爛、眼爛、心爛諸如此類的話說了一大通。
見若溪在自己懷裡不再掙扎,他又趕緊說道:“溪兒,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其他女人在我看來都不過是一個模樣。那畫扇樓裡的姑娘雖說多才多藝,不過照你一比卻還略遜一籌,我豈能看上眼?”
“哼,若是那裡有才貌雙全的佳人,你就看上眼了?”若溪聽了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怎麼越解釋越亂呢?他雖說不是巧舌如簧,卻不至於連話都說不清楚,可偏生一遇見若溪掉淚或是生氣就六神無主,說話也失了條理,“我不是個喜新厭舊朝三暮四之人,你要相信我的為人!溪兒,我只愛你一個人,永遠都是!”
若溪聽了這番話漸漸冷靜下來,她淡淡的推開宜宣,走到旁邊倒了一杯涼茶喝了一口。看著她這般模樣,宜宣的心更加忐忑不安起來,覺得比她哭鬧還要讓自己沒轍。
“溪兒,你別這樣淡著,若是氣不消就罵幾句打也使得!”他搓著手說道,眼睛緊盯著若溪的表情。
“往後你喜歡去哪就去哪兒。”若溪轉過身看著他說道,眼中並沒有任何賭氣的成分,“這是你的自由,我不想以愛的名義管制你,讓你窒息難受!剛剛是我太過激動,我應該信任你,不是嗎?”
“我再不去了!我喜歡被你管制著,並不覺得難受。溪兒,看著你這樣子我心裡沒底,怎麼比看著你生氣還讓我心慌?”他小心翼翼的說著。
若溪見了認真的說道:“宣,愛情不足以支撐起生活的全部!我們的愛情需要用心去經營、呵護,才能像酒釀越久越醇香。我們還有很漫長的歲月要一起走過,會遇見許多人,許多事,常常會發生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事情。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