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船隊中傳過來:“來自異鄉的客人,你們是路過還是受邀而來。我是沙米里斯侯爵,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請諸位光臨我的宅邸?”
水上一片喧譁,聽到有人開口,船隊中不少裝飾華麗的大船上紛紛有人喊話,都是邀請眼前怪船上的人的。水衛們一聽,大感頭痛,首都的貴族高官們,居然有不少就在眼前的。眼看人群船堆不散反增,水衛們背後雖有鐵蓮侯爵撐腰,可這幾個小小的水上巡衛隊員卻也不敢太得罪其他貴族。
“怎麼辦?好象更嚴重了?”而且看架式,有不少船慢慢逼近,似乎不想禮貌了。
天音旅團是異大陸的歌舞團,據說他們侍奉著歌神“帕穆裡克。安託切斯特”,詠唱時“神曾降臨於此”——這是從一位異國來的貴族口中傳出來的讚美,泉之民一直將其當成傳說中的夢幻歌聲。
西娜等人並沒聽過這個傳說,可赫安等聖克利耶爾人卻都是知道的,他們看著滿臉無辜的駱夕陽,“神曾降臨於此”的確沒錯,他們都看過不只一次神臨了,那是凡人一生之中都不可能有的奢望,眼前的女孩是奇蹟之子,但不可能是那個旅團,因為她是迪如西帝亞。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赫安頭痛地撫著額,隨行的女祭祀體貼地伸過手試他的額溫。
“我沒發燒。”他的體質好得很,可女祭祀阿卡迪娜沒理會,徑自給他施了個清
語。
“事到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考莫握著拳頭,一臉悲壯。
小索倫非娜仰起腦袋,揚起拳頭:“殺出一條血路!”隨既她的頭被父親摁下,“你一個女孩子,想什麼打打殺殺的?”看來是跟立安的女人們學的,雖然那樣也不錯,但妻子臨終前可是希望女兒成為一個端莊溫柔的淑女的。
從艾當隨行來的護衛一吃驚的看著隊長:“隊長,你不會是想……”
“不錯,只有那個辦法了。”
護衛二:“不是吧,後果太嚴重了!”
“沒錯,所以不能我一個人來!”
護衛三:“難道你想拉大家一塊下水?”
“廢話,隊長我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夠!”
駱夕陽瞧著這些爭執的人,不明白他們到底想幹嘛。
護衛:“好吧,反正好久沒做過了。大家一起來吧!”
車廂外的水衛們聽到怪船內那一口正宗的聖克利耶爾語,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彼此看了一眼,紛紛拉著T<;
水面上還是喧譁無比,不斷有人熱情相邀駱夕陽他們做客,突然一把粗難聽的嚎聲從被圍的怪船上傳出來。
“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你來找我!那一夜~~~哦啦啦啦啦~~~~~~~~~~”(對不起。,實在非常討厭這歌)
七八個大漢從車廂中站起,臉紅脖子粗地吼著流傳在市井地小調,從考莫到隊員,沒幾個有音樂細胞的,跑調不說,呼哧氣喘破音的在唱完一個小**後紛紛出現,震得聽完了駱夕陽唱歌后的眾人都石化了。小索倫非娜鑽進臥鋪裡,拿被子緊緊捂著頭,就此昏迷。阿卡迪娜用錯法術,把降溫變成了冰凍,赫安凍得發抖……
米菲魯歇斯底里地搖著頭,立安的歌以雄壯威武見長。粗豪成這樣的也實在沒見過……連安祥趴在一角的聖獸那挺立的耳朵都象小狗一樣耷拉下去,它是很有智慧地生物,這種噪音經沙那蓓爾判定,算是精神攻擊。
水面上魚全悄悄潛水去了,一片寂靜裡,只聽到那可怕的合唱還在掙扎:“那一夜,雪白的你,那一夜,你汗溼的發,我的姑娘哦啦啦啦啦…………”他們還反覆唱了三遍。最後有氣沒力的消停了,卻在瞪大眼不相信地眾人吐了口氣後。又爆了聲“呀嗬!”把人的心臟再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