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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紅花姨從霍閒手中接過姨夫的胳膊,他瘋瘋癲癲的很難控制。
好在紅花姨體格比較彪悍,姨夫比較弱小。
霍閒後退幾步,抬起腳,一腳踹在老舊的木門上。
‘嘭’的一聲巨響,好大一陣灰塵。
卡住門鎖的鐵片脫落和木面分離,雖然嶄新的鎖,依舊完好無損,但門也被開啟了。
霍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們進去吧!”
自從門被開啟以後,那個老太太就不見了。
天色太黑,我們全靠霍閒手中的手電筒,才能勉強看清周圍景象。
這院子不算太大,大約二十平方的樣子。
有兩間磚瓦房連在一起,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碎裂,看起來就是很久沒人打理的樣子。
牆邊雜草橫生,足有半人高。
一棵桃樹在院子正中央,生長尤為茂盛。
我想不明白紅花姨的父親當年怎麼想的,院子本來就不大,竟然還在最中央種了一棵樹
怎麼看,怎麼突兀!
霍閒對我吩咐道:“我們要在雞叫之前,也就是丑時之前把樹砍掉,我一個人有點困難,你來幫我打下手。
還有,紅花姨,你最好也把你那兩個兄弟叫來,人多好辦事。”
紅花姨連連點頭,“好!”
我問霍閒,需要我做什麼?
他將隨身的包丟給我,我下意識張開雙手去接,看他背在肩上挺輕鬆的。
可丟到我懷裡的時候,重量差點沒給我砸倒!
這傢伙都裝了什麼啊?
“把米拿出來。”他說。
我找到一個麻布料子的包,裡面沉甸甸的是米,沒想到一開啟口是香灰。
我又繼續翻找,還有一個小包,裡面裝著白色的大米。
我看著他蹲在樹前,認真檢視的樣子,看來這次他準備的十分充分。
他就如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轉過頭來盯著我看。
“你愣神什麼神兒?”
我訕訕的笑笑,晃著手中的米包道:“二師兄,我找到了,你要做什麼?”
“把這些米灑在周圍,然後將你剛才做的繩子將這個樹捆三圈。”
“收到!”
我擼起袖子忙活起來,在捆樹的時候,只見霍閒拿出幾個我沒見過的東西,釘在了我捆樹的繩子上。
我問他,“這是什麼?”
“馬掌釘。”
“奧,你可真厲害呀,二師兄!”
他得意的勾起唇角,眼睛裡閃起了光。
“你二師兄我還會更厲害的!有咱這手藝傍身,以後養活你絕對沒問題!”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誰要用他養活啊?!
真不要臉!
我們前期工作準備完後,紅花姨那兩個兄弟也趕到了。
砍樹前,要有一個小儀式,有的地方叫‘請樹神’。
因為大樹具有靈性,每天吸收日月之精華,土地神偶爾也會伏在上面。
樹越大,法力越大。
但今兒這個儀式像是為那個樹精做的,跟樹神沒什麼關係。
霍閒焚香,祭祀,用一張紅紙寫著伐樹的日期和時辰貼在了樹上,下了最後通牒。
我注意到他故意寫晚了一個時辰,好奇的問他,“現在不砍嗎?”
霍閒擺了下頭,“如果它願意走就讓它走吧!它能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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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