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燻魚總算運抵了武陵城,幸虧沿途沒有賣掉,這還不讓他賺一筆?
宗立武小時候曾到過一次武陵城,不過他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就連那高大的城牆也沒有一點記憶,估計是當年進城時他已經累得躺在母親懷裡睡著了吧。
唯一的記憶反而是途經的一條大河,那是他第一次坐渡船,高興得在船艙裡到處跑,還追著一個小女孩要吃的,時至今日他仍能依稀想起當時的一些片段。
母親也曾提起,他趁大人不注意就跑出船艙,面對寬闊的大河張開雙臂深情的喊著:“啊,大海!”
當時把一船人都給逗樂了,只是這一段宗立武已經完全不記得。
這一次前來武陵城並沒有遇到任何一條大河,唯一稱得上寬廣的只有不久前經過的來歸河,可它只有四五十丈寬,不可能讓人發出“大海”的讚歎,況且河邊也沒有任何渡船,反而有東、南、西三條長橋橫跨河面。
或許記憶裡的那條河其實離屏州老家很近,離肅州很遠吧,具體在什麼位置,恐怕只有同行的爹孃和艾伯幾人才知道了。
女修們坐著馬車唱著歌,一片歡聲笑語,渾然不覺危險將近。
起先只是一震,眾人並未在意,只以為是路面不平,導致些許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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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是透紅的天幕,讓人分不清夕陽在東還是在西。
姬風站起身張望:“怎麼回事,森林大火?”
連桂停下啃魚的動作:“你別亂說,根本沒有煙嘛。”
一個呼吸之後就有一道驚雷自東方炸響。
“怎麼又打雷啦!”
車隊停了下來,所有人都伸長脖子往東看。
只聽“嘎啦嘎啦”一陣連響,颶風由遠及近橫掃而來,拔起樹木如同拔蔥,捲起土層如同掀被。
“小心!”
宗立武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就被強風吹飛。
世界翻轉顛倒,耳邊呼呼風響,沙塵迷人雙眼,到處都變成了灰黑之色。
颶風來得快去得也快,只十餘息之後,飛揚的塵土就緩緩平息。
“咳咳…”
周圍的氣流漸漸穩定,宗立武總算恢復了呼吸,他搖了搖頭抖落頭上的泥土,從廢墟里爬了起來。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瘡痍,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樹木和被犁過一遍的土層。
天邊還有一青一紅兩白四道光華在雲中迅速竄走,他們後面還有十餘道顏色不一的遁光呈彎月形追擊而去。
“什麼玩意兒,爆炸?”姬風像是一隻地鼠從塵土中鑽出頭來叫道。
“那是高人鬥法,你這白痴!”楊平幽幽的話語從遠處傳來。
循聲望去,只見他所站之處方圓兩丈的地方,平地依舊是平地,青草依舊是青草,馬車也安然無恙的立在原地,甚至連地上的落葉都不曾飛走。
楊平、朱理好整以暇的站在馬車上,徐律安則雙手倒背的盯著天邊一言不發。
在這馬車後面不遠還有一輛馬車,同樣穩若泰山。
上面的四女修為不高居然也能無事,一猜就知道是小白使用了玉環擋下了這一道颶風,她的護身素器雖然厲害,但要想一口氣激發全部威能的話,除了外在的靈玉,還必須透支大部分的法力才行。
此刻小白已然滿臉蒼白,正雙手顫抖的連連服用藥丸,夏小蟬輕撫著她的後背,其餘之人面露驚慌的東張西望。
至於宗立武等人乘坐的馬車,此刻只能看到一隻車輪插在遠處的土裡,其它的部分都不知道被刮到哪兒去了。
好在乘客並無大礙,馬連山遍體鱗傷,雙手各抓一條燻魚,這是唯二剩下的兩條,他木然的看著一地狼藉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