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抬腳離開。
劉茗抹了一把汗,轉而看向盛灝,抱怨了兩句:“我說盛經理,你惹誰不好,偏要惹秦總?”
當初他就不敢接下盛灝這個燙手山芋,是他們總經理範溪舟非要把人留下,說高低給個職位打發下就行了。
劉茗不清楚盛灝跟範溪舟的關係,只是想著以盛灝的盛二公子的身份,總歸不能懈怠,但總經理也沒有發個話,他自己權衡了許久,才給了個不高不低的大堂經理職位。
盛灝咬著牙,然而虎落平陽被犬欺,更何況他也不是什麼虎。
“劉經理,他是什麼人?”
竟然管到歸來酒店人事部了。
“我的盛二公子啊,他是我們老闆啊!”
劉茗氣得不行,感覺自己真的是請了座大佛。
盛灝鬱結:“……”
敢情他在這裡忍聲吞氣這麼久,是給姓秦的打工?
——
秦墨追上週夢岑時,電梯剛好開門。
兩人進了電梯,也沒有讓人跟著,亮堂的電梯裡只有他和她,氣氛有些微妙。
“盛灝是你讓人招的?”
周夢岑臉色不大好,倒不是因為秦墨招了他,純粹是因為碰見了不想見的人。
秦墨坦言:“他自己投的簡歷,我怎好拒絕呢?”
周夢岑愣了一下,她知道盛灝只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之前雖然領著聖地副總頭銜許久,卻從來不管事,每天只知道跟一些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這也給了她機會吞併聖地,所以以他的頭腦,估計也沒想過要去查投遞公司的背景。
盛家生出這樣一個草包兒子,盛乾坤估計也頭疼得很。
“你討厭他,是因為盛家?”秦墨忽然問。
周夢岑盯著電梯按鈕,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是不是她想的那種意思。
秦墨幽幽開口繼續問道:“如果盛家沒有對周家落井下石,你會討厭他嗎?”
周夢岑猛然抬頭,恰好對上男人的眼睛:“你怎麼知道?”
盛灝這些年一直都不明白的問題,當年同樣是沒有對周家伸出援手的別家,她周夢岑都能與之笑臉相迎,為何偏偏是他盛家,她要敬而遠之。
周夢岑以為他應該會明白。
卻沒想到盛灝自始至終都不明白。
反而是秦墨一語道破她心裡的癥結。
“猜到的。”秦墨直言(),上次誹謗你的香港小報媒體?()_[((),背後也是盛家。”
之前鍾老提醒過他關於周家的事情,所以他讓範溪舟幫忙調查過,原本沒有頭緒,但經歷上次一事,再結合周夢岑這兩年對盛家態度的轉變,也就猜出了一二。
周夢岑卻不太想跟他談論這些事,眸色低垂:“我知道。”
“我安排人盯著他們了,你想知道什麼,隨時可以。”
電梯高速上升,直達酒店頂樓88層,一種失重感漸漸襲上心頭。
周夢岑雖然早已猜到,收購香港小報的是他,但此刻被戳破,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感激的話。
“你不用為我做這些……”
周家的事情,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不想牽扯任何人進來。
秦墨看著她,只是笑了笑,又繼續剛才的問題。
“所以,你討厭他嗎?”
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又對她一往情深,而盛家做的那些事情,也許跟盛灝真的毫無干係。
她,會心動嗎?
周夢岑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說不討厭?
她看到盛家任何人一個人都會心生恨意。
說討厭?
她其實對盛灝也沒什麼感覺,哪怕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