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特意讓保姆,拿來了陳朵朵的新衣服給我穿。
我原本身上的外套,給陳朵朵蓋在身上,已經和被子一起燒掉了。
裡面的襯衣,為了給霍閒包紮傷口,情急之下剪到了胸下的位置,整個腰都露了出來。
這麼看來確實有點不雅。
可我現在還不能走…
人魂散而為鬼,鬼寂寂終化聻,聻冥冥再轉為希,希渺渺又成夷,夷幽幽終歸微。
微者,乃萬物之終焉,即虛無縹緲,不復存焉。
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那野飄子化微時傳出的煞氣。
可霍閒要是有點突發狀況,這裡除了我這個半吊子,更沒人知道該怎麼幫他了。
至少在袈裟哥來之前,我不能離開他。
醫生整整縫合了將近四個小時,臉上難掩疲憊之色。
霍閒手掌上的針腳整齊,醫生和護士小姐費了不少的心,可到底能不能恢復如初,醫生也不敢打包票。
只說讓他好好養著,拆線後可以去做恢復訓練。
陳家夫婦一直陪著我,也是一夜沒有閤眼。
我坐在霍閒床旁的地毯上,後背緊緊靠著他的床。
我一直在想,太姥姥說我天生就該走這條路,師傅也說我是很有靈性的孩子,很多東西都能無師自通。
但為什麼每到我身邊的人需要我的時候,我都束手無策,只能求助於他人?
這種將希望放在別人身上的感覺,很糟。
我陷入到一種自我懷疑和愧疚的怪圈中走不出來…
天矇矇亮,我的眼皮漸漸發沉,兩天兩夜沒有合過眼,身體早已經透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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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剛剛開始模糊,只聽門被拉動,傳來江叔的聲音,“先生,如因小姐等的人到了。”
從我的角度看去,江叔側過身,一雙黑色女士靴子邁入,我順著鞋子往上看…
“鶯子姐…”
我如見到家人一般激動,可嗓音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穆鶯顯然沒聽到我叫她,清冷的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圈,最後落在了我身上。
她沒有直接過來,而是衝著門外點了下頭。
我慌張的起身,一個姿勢坐的太久,腳已經麻木了。
還沒等我過去,只見一雙長腿邁入,那抹身影由遠而近,是我最熟悉的一身黑。
“三叔…你怎麼也來了?”
梵迦也臉上的表情還算溫和,卻讓人有種強烈的壓迫感,即便在別人的地盤,依舊侵略感十足。
“久等了。”
他身後跟著袈裟和柳相,形成一道讓人移不開眼的風景線。
他幽深的目光一直盯著我看,我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無法想象,他們是如何將一天一夜的車程縮短到四個小時的?我之前偷偷算過時間,再快,至少也要落日時才能到。
霍閒說的沒錯,梵迦也是了不起的人,他是守護青龍山的守護神。
陳家夫婦見他們進來,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立刻迎了過去。
梵迦也甚至都沒有自我介紹,陳國軍便能準確無誤的叫出他的名字,且態度十分恭敬。
梵迦也聲線微沉含沙,“陳家主,麻煩幫我清個場,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屋子,從現在開始,這裡由我的人來接管。”
陳國軍喜出望外,“那太好了!
早就聽聞三爺道法高深,一直想有機會去拜訪,可您日機萬里,我們也沒尋到機會。
今天霍閒因為我家女兒,傷成這樣…哎,沒想到如因把您給找來了!
霍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