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曾誤入進去的人,還是進去考察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它似乎就像它的名字一樣,勢必要將人和靈魂熔於河中,無法回頭。”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地理環境太差?
水上有什麼有毒的氣體?
又或者是水中存有不明生物,這些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
雖然我本人是幹這一行的,但遇到什麼事,我會先用最理性的思維模式,去思考出一個不同的角度。
師父曾說,無論你有什麼信仰,不要迷信,更不要愚信。
這兩者,永遠是你修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也許不染也想到了這句話,他沉默了很久…
他可能是想起了師父,整個人彷彿碎掉了一半,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傷。
我端起茶,抿了一口潤潤喉,也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沒一會兒,他整理好情緒道:“不只是我盯上了這條河,這幾十年無數家族、官方都試圖去開發,進去過無數科考隊,研究組,結果都…不理想。
那片地方屬於原始地區,裡面太神秘也太恐怖,之後就沒人再敢進去了。”
“那他為什麼要開熔河?”
不染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接到了訊息,所以…”
“誰給你的訊息?”
“梵迦也。”
我心下疑惑。
還真是他叫不染來的?
那霍閒又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將這個疑問,在心裡盤了一圈,始終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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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他問。
我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我在想你們商業的事我不懂,在我能力範圍內能做的事情,你又比我厲害。
想來想去…我好像還真幫不到你什麼。”
他下意識伸出手來,在還沒等觸到我額頭的半空停住,很快又收回了手。
我們彼此都顯得有些尷尬。
他看著桌面,若有所思的說,“其實我也一樣。
我能為你們做的,就是在資金上提供一些支援。
可給你的那些錢,最後又都被阿姨給我退回來了。
走了這一遭,好像也沒幫到你什麼。”
“怎麼沒有?
要是最初沒有你給的那些錢…我們一定舉步維艱。
這些已經足夠了。”
他輕嘆了聲,拿出一張名片和一支鋼筆,飛快的在上面寫了一行字。
“我得回去了,晚點還有個影片會。
這上面是我酒店的住址還有我的電話,如果你方便,這兩天我們一起吃個飯?”
我雙手接過卡片,以示尊重。
我送到他門口,親眼望著他修長的身影,融入雪中…
我忍不住開口道:“大師兄!”
他身子一震,但並未回頭。
“你不去看看霍閒嗎?”我問。
他沒回答,一直站在雪中彷彿被定格,一動不動。
緊接著我又補了句,“賺錢的事情我不懂,但如果你有難言之隱,你可以和我說的。”
他微微側身轉過頭來,依舊是那副淡淡的笑容,“沒有,我沒有任何難言之隱。
霍閒長大了,你也是。
我們的生活軌跡不再重疊,那小子又活得太理想化,我們見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不如…把緣分停在最美好的時候。
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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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