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識之中,沒有那麼多的禮儀和人道。他們更純粹地信仰強者生存的原則。
是強者,特別是可以庇護他們生活的強者,他們就會發自心底地尊敬和崇拜。若是,這強者振臂一呼,他們就會甘願用自己的生命和熱血,誓死追隨。
此時,這些護衛們就正用崇拜的目光,追隨著他們心目中的神使。將他們的親人部族從瘟疫病魔和死神手中挽救回來的女神。他們甚至也暗暗相信,這名看似瘦弱的女子,真的可以令叛變的莫呼爾三部一日退兵,真正保護他們部落的安全。
甚至,此時,在他們心中,已經忘記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可汗,不再是強者,不再擁有護衛部族安危的能力的人,不再值得他們掛念和崇敬。
衛慧迎著朝陽,越過一座座氈帳,走出了營地。早有那些跟上來的護衛,上前詢問衛慧:“神使,可是要出營?”
見衛慧點頭,那名護衛接著回頭吩咐他的手下:“去為神使大人備馬!”
衛慧本來不過是晨起散步,沒想過要走多遠。況且就是走的稍微遠些,憑藉衛慧如今的腳力,運功飛掠之時,已沒有馬匹可以趕上她的腳步。
不過,這個阻止的念頭只在她的腦海裡打了個圈兒,幾名護衛已經牽著衛慧和他們各自的馬匹趕了回來。衛慧也只能微微一笑,接過馬韁,飛身上馬。
在護衛們牽馬的空擋,衛慧瞥見一抹灰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氈帳門口。
蛇界隨著青龍的迴歸,已經撤離。衛慧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可以看到莽莽的草原中,那一大片氈包。那被駿律人稱為叛軍的莫呼爾三部的宿營地。
衛慧凝望著那一大片望不到邊際的營帳,心裡也是大受震動。若是,她不出手阻止的話,先不論俊律部是否能夠將這麼龐大的軍隊打敗,但只說雙方真的打起來的話,只怕腳下這一片碧綠的草原,都將染成一片猩紅。
那十幾名護衛,遠遠地跟在衛慧身後,他們默默地看著神使大人遠遠地眺望著叛軍的營地,都沒有上前打擾。只是戒備地將手放在腰側的彎刀之上,準備隨時應對任何襲擊。
立馬眺望了一刻,天空中的朝霞已經散去,明亮的金色陽光照耀著大地,讓整個草原都彷彿都灑下了一層碎金。草尖上的露水也化成水汽,歡笑著飄上天空。蝴蝶蜜蜂兒也紛紛攘攘地,在花間翩翩飛舞。
湛藍的天空上,一抹火紅的身影,就像一顆星辰,粲然落下,停在了衛慧的肩膀。
“主人,昨晚那些人只是外出狩獵,並非刻意挑戰!對面營帳裡的人,也都很安分,沒有人再想著發動戰爭。”
衛慧點點頭,長長的吸了口氣,拍馬向前奔去。
她已經決心,她不止要令莫呼爾三部退去,更重要的是要阻止他們之間的戰爭,最好是能夠讓他們從此放下干戈。
昨晚,莫呼爾部一個三百多人的狩獵隊,遭遇了駿律已經不可能像當初他們發兵時設想的那般不堪一擊。先不說神使擁有什麼能力,僅僅只是他親眼見識過的娜仁託亞神鳥,就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三部二十萬人馬屠殺乾淨。
難道說,神使是因為怪罪他們沒有聽從大神的命令轉回家園而降罪了?
一整夜,他信都沒有睡好。他輾轉反側,思慮紛紛,卻實在想不出,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走下去。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他信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在夢中,他夢到娜仁託亞神鳥召喚自己前往神山拜見大神,聆聽神的教誨。
他滿心激動地跟隨著神鳥,向那神山而去。山上覆蓋著潔白而晶瑩的冰雪,宛如一個琉璃雕就的世界,陽光普照,晶瑩奪目,美輪美奐。
他信沒有顧得欣賞美景,因為他在拼命地追趕前面的神鳥火鳳。他用雙腳追趕飛翔的鳥兒,拼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