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誰就好,只要是人,就有私慾,更何況,是涉足官場的讀書人。既然拋讀書人的禮義廉恥去陷害個為民請命的朝廷命官,又怎會不留下任何痕跡。就不信,憑“隱竹樓”的實力,會什麼都查不到!“既如此,輕塵多謝四爺相助!”
胤禛皺皺眉,加重語氣,“叫胤禛!”輕塵含笑頭,也不忸怩,“胤禛。”
胤禛滿意的頭,突然想起什麼,正色道:“明兒個老八府上的宴席,不要去!”輕塵挑挑眉,不明所以。不過,念在是“不要”而不是“不許”,也就不多計較。
胤禛面上有些不自在,不過還是重複句,“記得,別去!”
輕塵眼中的奇怪更甚,看他並不想言明,也不多問,聽聽打更的聲音道:“不早,輕塵還是個姑娘家,半夜三更,跟四爺在花園私會,實在有失體統,被那些個酸書生知道,輕塵無所謂,對四爺的聲譽可不大好。”
見胤禛的臉色越來越臭,輕笑聲,“告辭!”縱身躍上假山,幾個起落消失不見。
夜色裡只傳來胤禛磨牙的聲音,“輕塵無所謂,對四爺的聲譽可不大好。本末倒置!本末倒置!爺會計較些嗎!個人,要是明兒個去。。。哎,要是不會武功多好啊,爺把拴腰帶上。。。”
疊聲老鼠磨牙的聲音,嚇跑群癩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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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鴻緒,字季友,號儼齋,又號橫雲山人,江蘇華亭人。順治二年生,康熙十二年榜眼,精鑑賞,收藏書、畫甚富。才學深博,尤長於史。為徐乾學門生。任職左都御史。不飲酒,不出入煙花柳巷,不收受賄賂,不慕財名,無任何不良嗜好及特殊興趣。”
輕塵揉揉脹痛的額角,看看臉茫然沮喪的莫語無奈的嘆口氣。本以為查個弱不禁風的讀書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誰曾想翻遍“隱竹樓”的記錄也找不出個王鴻緒的半差錯。
“平日裡他跟誰來往最多?”
“佟國維、馬齊、阿靈阿、鄂倫岱、揆敘。。。”
輕塵眼睛亮,“莫不是還有何焯?”
“是,只是何焯秉性耿直,遇事直言辯正,不得人喜,甚至被他的老師徐乾學所惡。因此,知其二人來往甚密的人並不多。”
“如此。”輕塵敲敲桌子,“八阿哥昨兒個什麼時辰走的?”
莫語不語。輕塵衝角落裡低聲道:“叫莫愁進來!”
須臾,莫愁就趕過來,輕塵重複遍,莫愁想想到:“姑娘離開不久,九阿哥被十三阿哥強扯著拼酒,五阿哥情緒低落先行離開,四阿哥和十四阿哥早就離開,八阿哥也很早就走。只是,又悄無聲息的折回來。”
“見誰?”
“何焯!”
輕塵輕笑聲,眯起眼睛,“如此看來,只有從八阿哥身上下手!去八貝勒府回話,明日宴請,陌輕塵會準時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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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是兄弟間的小聚,並不如何正式,八皇子府的門口只有兩個小廝迎客。輕塵遞拜帖自行走進去,跟著個院子裡候著的小廝穿過左邊的草坪,越過垂花拱門,就見著翹首以待的胤禟。
見輕塵,胤禟立即喜形於色,飛奔過去就待拉起的手,輕塵迅速閃身讓過,抱拳躬身,“在下陌輕塵見過九阿哥。”
胤禟眼裡閃過絲不滿,不過當著幾個奴才的面,兩個大人拉拉扯扯的,確實也不像個樣子,正待假模假樣的客套幾句,就聽前面疊聲的請安聲:“奴才參見四貝勒,四福晉,貝勒爺並福晉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