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大夫讀書。
讀的是聖賢之書,其中最重要的一本經典,叫做《論語》,號稱是百經之首,此書記載了一個名作孔子之人,與他門下弟子之間的言行。
柳毅得知,這孔子也只是區區凡人,他門下傳說有三千弟子,卻無一個是修行之士。孔子教導門下弟子,也不過是有教無類,教書育人罷了,並非是教人求一個長生。
不過,有一點卻令柳毅極為詫異。
孔子既然是一介凡人,為何能他的《論語》,會在數千個人界當中,被天下讀書人奉為至高經典?
而且所有士大夫,所有讀書人,所有書生,都被叫做儒生!
每一座大小城池,甚至是鄉鎮,甚至於偏遠的山村,只要柳毅領著門下弟子前去探查一番,都能聽到朗朗讀書之聲。
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子曰:“唯仁者能好人,能惡人。”
子曰:“君子懷德,小人懷土;君子懷刑,小人懷惠。”
子曰:“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子曰:“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
《論語》當中,微言大義!
學而篇第一,為政篇第二,八佾篇第三,里仁篇第四……
《論語》當中,篇章眾多。
其中勸人向學,教人處事,樂義政法,幾乎無所不包,無所不含!
好一個孔子!
柳毅心中讚歎,卻疑惑連連。
他終於是在一處人界當中,安定了下來,於一座城池之內,一所書院旁邊,領著門下弟子安居。
白日間一邊教導門下弟子,一邊則傾聽書院當中遙遙傳來的講課之聲。
有一方靈氣充裕的小世界在身,柳毅自然可以讓門下弟子不受到人界靈氣稀少的影響。
而書院雖然與柳毅所在的院子隔了一段距離,可他有著天尊巔峰修為,區區凡俗牆壁,又怎能難得住他?
越是往下聽,柳毅就越覺得這滿篇的子曰,晦澀深奧。
於是,乾脆就讓門下弟子劍二十三,去城中買了一本《論語》,細細讀了一遍。
以柳毅的資質,天尊巔峰修為,堅定的道心,銳利的劍意,自然能從這儒家典籍當中,讀到不同之處。
這一日,書院也在講課。
講得乃是《論語·為政》當中的一句:“子曰:‘君子不器。’”
書院當中的老先生在講:這一句話的背後,還包含著一個典故。
這個典故說的是,孔子將自己的幾個弟子叫到了身旁,指著一個裝水的陶器說道,每一個人都有其特殊的用途,就好比是這裝水的器物一樣,它的作用就是用來裝水。
那老先生講完了典故之後,又說:“君子心懷天下,不像器具那樣,作用僅僅限於某一方面。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滿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
旋即又說:“君子不會拘泥於形式教條;君子,通才耶!《易經·繫辭》有一句: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形而上是無形的道體,形而下是萬物各自的象、用。被那萬物各自的形象與用途束縛其中,就不能領悟、迴歸到無形的道體了呀。朝聞道,夕死可矣。”
“是為君子,不能囿於一技之長,不能只求學到一兩門或多門手藝,不能只求職業發財致富,而當“志於道”,從永珍紛呈的世界裡邊,去悟到那個眾人以下所不能把握的冥冥天道,從而以不變應萬變。在孔子看來,只有悟道,特別是修到天道與本心為一,才有信仰,才有駕馭各種複雜事件的能力,才能擔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重任。即便講應用,也是強調以不變應萬變!一旦明道,即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