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突然被噩夢驚醒,無奈的搖了搖頭,最近真是奇了怪了,一直連著做噩夢,連個安穩覺都睡不成。
看了看時間,發現現在才凌晨三點,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呢。
我搬了一張椅子放在窗前,然後坐了上去,點上一根菸叼在嘴邊,就這麼失神地看著窗外。
外面靜悄悄的,淡淡的月光和路燈下的陰影,讓我覺得此刻是那麼的美好,什麼都不用想,思緒放縱的遨遊太空。
直到嘴唇感覺到一絲熾熱之後,我才反應過來,趕忙將菸頭扔進菸灰缸裡碾熄。
我不禁打了個哈欠,又重新回到了床上,準備再補個覺。
……
我很早就離開了天創大酒店,被噩夢驚醒後,也只是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小時左右而已,之後便再也睡不著了。
我又開始沒有目的在這座冰冷的城市遊蕩,我看到了很多以前我沒有看到的東西。
乞討的人,賣東西的小販,公園打太極的大爺,還有趕地鐵的上班族。
有人朝氣蓬勃,有人失魂落魄,也有人無精打采,更有笑的很開心的人,我不禁有些迷惘。
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事情,做著有意義的事情,那我呢?我應該做什麼?還是說,我要怎麼尋找對我有意義的東西?
我離開了杭州,用許悅瑤給的錢買了一張火車票。
我不知道這張票通往哪裡,因為我對售票員說,隨便給我來張票,恐怕售票員也是第一次見我這種奇葩吧?
拿到票的時候,我也沒注意它的目的地,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途中的過程。
我覺得我瘋了,但是,這個世界本就是屬於勇敢者的遊戲啊,瘋子又如何?不是瘋子又如何呢?
這是一張從杭州到南京的火車票,距離不算太遠。
“南京麼?也好,去看看吧。”我喃喃道。
我上了火車,因為我是臨時買的票,所以只有無座,但我無所謂了,只要能去就行。
看著窗外的風景快速倒退,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離開了杭州?
途中,一位哥們找我借個火,他和我一樣,都是揹著吉他盒。
我借給了他火,於是我們倆有的沒的聊了起來。
我覺得我們之間真的很志同道合,許多話題都能聊起來,就像是一對認識了許多的老朋友似的。
他的年紀看上去感覺並不大,可能要比我小一點,應該是21或者22歲左右。他一副相貌平平的臉,很大眾。
唯獨他的眼睛好像藏著一個宇宙,充滿了光。
我和他倚靠在車廂上,吧唧吧唧的抽起了煙。
“哥們你從哪來的?”他問道。
“杭州。”
“我去,這麼巧啊?”
“你也是從杭州來的?”我有些驚訝。
“那肯定的,我在杭州待了三天,今天離開。”他笑道。
“過來旅遊啊?”
“是旅遊,也是一場修行。”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我不禁失笑,這有關聯嗎?
“我從雲南過來的,一路上走走停停,碰到:()我的不完美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