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兒子朱小輝的去向。朱明明這才想起,朱小輝今天一早就出門抓捕民盟分子了。從被摧毀的製糖廠現場來看,昨晚的營救者顯然非同善類,朱小輝此次行動恐怕是凶多吉少。
心中雖然慌亂,朱明明卻極力保持鎮定,她搪塞道:“媽,小輝今天一大早就去臘佤了,說是和朋友喝酒去了。”繼母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我怎麼不知道他在臘佤有朋友?這孩子也真是的……”說罷,她又惱怒地轉向身邊的老女僕,“什麼時候來電?熱死老孃了!”老女僕唯唯諾諾地回應:“夫人,黃長官說今晚十一點就恢復供電。”
繼母惱怒地坐在沙發上,老女僕趕忙為她扇風。她掏出手機看了看,又生氣地扔在沙發上,“怎麼也沒訊號!”面對如此刻薄的繼母,朱明明趁機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客廳。
傍晚的暮色漸漸籠罩,小隊成員們仍在茂密的叢林中堅韌前行。不同於往常,這次他們選擇了一條更為崎嶇難行的路徑。李良一馬當先,m4A1步槍穩穩掛在行軍揹包上,他手中則緊握著從朱小輝那兒繳獲的砍刀。每遇阻擋前行的灌木與橫生樹枝,他便揮刀利落劈砍,為後方的隊友們以及被解救的人質艱難開闢出一條通道。
王亞克溫柔地詢問彤彤是否疲累,是否需要他揹負前行。彤彤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汗珠,堅強地搖頭,表示自己還能堅持。
此時,金順已脫下了不便行動的吉利服,換上了纏滿偽裝布條的迷彩服。身後的莫度打趣地用英語問道:“你不是向來喜歡美女嗎?這兒可就有啊。”金順聞言忙四下張望,詢問美女何在。莫度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跟在王亞克身後的蘇敏。金順不屑地笑道:“這種幼稚的富家女可引不起我的興趣,她們哪懂得我們男人的心思。”
這番輕浮的對話恰巧被蘇敏捕捉到,她猛然回頭,用英語嚴厲地警告他們:“請尊重女性!”隊伍最後的老魚也用英語勸和,希望他們能少生事端。
男孩衛陽滿是不解地詢問前方的李良:“那些壞人都已經被你們消滅了,為什麼我們還要如此匆忙地趕路呢?”李良頭也不回地解釋道:“如果他們長時間沒有回去,黃老怪肯定會派第二批人來探查。”周敏仍是不解:“就算要趕路,也不至於選這麼難走的路吧。”李良邊奮力開路邊回答:“叢林作戰的奧妙,可不是你這種生活在溫室裡的大小姐能理解的。”他耐心解釋,在叢林中,顯眼的道路上會留下諸多破綻,如殘留的泥腳印、被弄破的蜘蛛網、斷裂的樹葉等,這些都是給敵人的明顯線索。更何況,踩過的草地幾天後就會變黃,選擇這樣的難行之路,不僅能更好地隱藏行蹤,還能讓通訊訊號消失,從而有效躲避敵人的網路追蹤。
男孩吳迪邊擦拭臉上的枯葉邊抱怨:“我再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了。”李良語重心長地告訴他,他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至少比他去年救出的那些人質要好得多。衛陽好奇地追問原因,老魚介面道:“因為去年被李先生救出的一個男孩被砍掉了手指,女孩被潑硫酸毀容!”這番話讓蘇敏心驚膽戰,她顫抖著聲音說:“那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王亞克也震驚地向李良求證此事的真假。李良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他之前撿起的那張從自己身上掉落的照片,正是那個女孩被毀容前的模樣。
彤彤帶著一絲不解與同情問道:“那是李先生的女朋友嗎?”李良手中的砍刀微微一頓,他低聲回答:“不,只是普通朋友。”蘇敏半信半疑地嘀咕:“既然是普通朋友,為什麼還要留著她的照片?難道一個大男人連自己女朋友被毀容都無法接受嗎?”這句話像一根刺扎進了李良的心,他猛然厲聲喝止蘇敏。吳迪和老魚也紛紛勸解,希望她能少說兩句。
終於,眾人來到一個稍顯空曠的地方,李良下令休息。莫度忙著分發口糧給老魚、彤彤以及被救出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