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呢?就像林總在達曼特的那位千金,不也是和一位南非白人女士婚外生的嗎?”
正當李良即將發火之際,混血美女卻以一口流利的中文突然插入了對話:“那是父輩的事情,我向來不過問。”韓皓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你、你會說中文?!”混血美女從容地戴上墨鏡,聲音裡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沒錯,我就是你口中林總的千金,林安雅。”韓皓一時語塞,尷尬與歉意交織在他的臉上,連聲道歉。而李良則依舊悠閒地躺在車後座,一副早已洞悉一切的模樣。
隨著越野車的行進,原本崎嶇的沙石路漸漸被平坦的水泥公路所取代。路兩旁,非洲人民的生活場景如一幅幅生動的畫卷徐徐展開:一位男子騎著老式中國腳踏車,車後滿載著金黃的香蕉;頭頂碩大包袱的非洲婦女緊牽孩子的手匆匆趕路;幾個孩子在路邊嬉戲打鬧,他們的歡笑聲與這片異域風情融為一體。
越野車緩緩駛入繁華的城區,老舊的小樓林立,咖啡廳、酒吧和各式商店一應俱全。水果攤的攤主熱情地吆喝著,吸引著過往的行人。街道上,各式老式汽車穿梭往來,將原本就不寬敞的道路擠得水洩不通。三名身穿迷彩服、揹著AK47步槍計程車兵在忙碌地指揮著交通,他們的身影與這片繁華的街景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林安雅停下車,目光在四周逡巡,同時向車內的李良和韓皓介紹起工業園的情況。目前,工業園內一半的工廠和作坊還在建設中,而李良舅舅的服裝廠已在一週前竣工,前天順利投產。如今,工廠已招募了103名工人和40名司機,工業園的安保工作則交由“海妖”軍事安保公司的僱傭兵負責。
聽到這裡,李良的眉頭緊皺,“怎麼會是他們?難道工業園不擔心名聲受損嗎?”他的話語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悅。林安雅則顯得冷靜許多,“他們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她反問道。李良帶著幾分怒意回應:“讓一群見錢眼開、拿錢辦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來負責安保,工業園的管理層到底是怎麼想的?”
林安雅冷笑一聲,“這裡是非洲,不是國內。在這裡,僱傭兵起碼比當地的警察和士兵要可靠得多。”她的話語中透露出對現實的無奈與接受。李良聽後沉默片刻,最終選擇躺在後車座上繼續小睡。
十分鐘後,突然“嘣!嘣!”兩聲,那是玻璃被輕敲的聲音,昭示著他們已經抵達工業園大門的檢查站。一名白人青年傭兵,身著卡其色制服,防彈衣緊貼身軀,加利爾步槍則揹負在身後,他如雕塑般佇立在車窗外。青年禮貌地用英語提出要求:“先生,請您配合出示《護照》和《通行證》。”
李良從後座猛地坐起,目光如炬,一眼便捕捉到對方背心上的“海妖”徽章,臉上瞬間掠過一抹難以名狀的厭惡。他隨手將證件從車窗遞出,態度顯得頗為冷淡。青年傭兵接過證件,按規定詢問李良的姓名。李良卻帶著幾分挑釁,回了句“尼達耶”。副駕駛座上的韓皓見狀,心中一緊,慌忙勸誡:“哎,李良,你可別衝動啊,這些人身上都帶著傢伙呢。”開車的林安雅也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李良這種近乎任性的行為,實在讓她無語。
青年傭兵低頭審視著手中的證件,眉頭緊鎖,“對不起先生,您提供的姓名與證件資訊不符,請您下車,我們需要進一步核實。”話音未落,一個身著相同制服的華人傭兵走了過來,他好奇地詢問發生了什麼。青年傭兵將證件遞過去,並簡要說明了情況。華人傭兵接過證件,目光在照片和李良之間來回遊移,突然,他用帶著南洋口音的中文低聲嘀咕:“尼達耶,尼達…”隨即,他眼睛瞪大,脫口而出:“你大爺!”
意識到自己被戲弄,華人傭兵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用中文嚴厲地質問車內的李良:“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