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輕助理開口道:“你難道是慕先生的助理?”
聞言,高警長的神色一變,猛吸了一口煙:“據我所知,慕先生一直孑然一身,我向他推薦過幾個得力的助手,他都拒絕了。你還是個大學生吧。”
“是。”
高警長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粗糙有力的右手按在裴澤的肩膀上,神情嚴肅:“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記住和他保持距離,他不是普通人,他的世界和我們不一樣。”
助理看著突然會關心別人的上司,有些驚愕,忍不住嘟囔道:“警長,你不是慕先生的鐵桿支持者嘛。”
居然在這裡說偶像的壞話,太卑劣了……
高警長黑著一張臉,伸手在助手頭上狠狠地砸了個暴慄,說道:“你去法醫部拿資料!多嘴!”
助手含淚夾緊菊花灰溜溜地逃掉了。
裴澤對著他說道:“高警長,我先走了。”
“等等,你真的是慕先生的助手?”
走進電梯的裴澤抬起頭來,微微搖了搖頭,按下電梯按鈕,電梯門合上,然後迅速下沉。
走出警察署,外面的天氣晴朗無比,藍天白雲,燦爛的陽光不可直視的耀眼。裴澤攏了一下衣領,走下臺階。
回到家裡,裴爸爸裴媽媽還有佩佩都在客廳裡,沉默地坐著。佩佩挽著媽媽的手,不停地遞紙巾。
“爸媽,佩佩,我回來了。”裴澤脫下外套,被屋子裡的氣氛感染著,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裴媽媽抬起頭來,連忙擦乾眼淚,說道:“小澤,你剛才沒吃東西就出去了,一定餓了吧,我給你去熱熱飯菜。”
裴澤看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連忙疾步上去,按住她的肩膀:“媽,你坐著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裴媽媽抓著裴澤的手,眼淚又嘩啦啦地流了下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孩子,突然就沒了。”
裴爸爸臉色凝重,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背,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別想太多了。”
“諾言這孩子,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一直都當自己女兒來看,她居然會這樣走了,我怎麼都不能接受啊。”裴媽媽哭得越來越傷心,佩佩在一邊不斷地遞著紙巾。
“媽,你別太傷心了,你看你都沒吃什麼東西,怎麼受得了。我和大哥去廚房裡弄點吃的。”說著,佩佩站起身來,拉起裴澤的手,拖著他往廚房裡走。
進了廚房,佩佩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角落,說道:“大哥,你站那裡去,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了。”
裴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走了過去,立正。
“大哥,你有沒有了解到什麼情況?諾言姐……諾言姐不會真的被嚇死了吧?”佩佩張大了眼睛,仍是不願意相信。
裴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下了頭。
佩佩嘆了口氣,從冰箱裡取出食材來,說道:“諾言姐,真是……我當時都勸過她不要去什麼極限俱樂部,那裡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極限俱樂部?”裴澤對這個名詞有點印象,聽陳旭東提過。
“嗯,大哥,你不會不知道吧?”佩佩驚訝之極,“那個俱樂部在你們圈子裡應該很有名才對,莫子文就是創始人之一。”
“聽過。”裴澤點點頭。
“透過刺激肉體,達到某種精神狀態的邊緣,就能到達另外一個世界。這不是摧殘肉體麼,可邪乎的俱樂部。”佩佩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蹭了蹭手臂,“諾言姐的膽子本來挺大的,在加入這個俱樂部之後,神情老是恍恍惚惚的,老是把靈啊掛在嘴上,還說自己看過呢。說不定,就是被那個嚇死的。”
說完話,佩佩連忙捂住嘴巴,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搖著頭:“對不起,諾言姐,我不是拿你開玩笑,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