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最終只能成為一種單方面的殺戮。
張義看了看裝甲的自我維護系統,腰部的裝甲受到的損害最為嚴重,就目前而言,已經無法自我修復,至於其它地方,身後的裝甲被彈片掃中,正在自我修復中,倒是能量存量已經不多,最多再支援張義進行兩次短距離的衝鋒。
上古人類似乎對能量消耗沒有什麼概念啊,張義暗中吐槽,不過想想也是,上古人類大量的呼叫異空間裡的能量,那裡的能量對人類來說可謂取之不竭用之不盡,指望那幫傢伙能有什麼節約能源的概念,還不如指望他們把裝甲做的更兇悍來的現實。
對手似乎也在自檢,同樣盯著張義,裝甲後的發動機轟鳴聲再次發狂一樣響起。
張義嘴角牽了牽,在這次對沖中,無論如何不能讓對手的彈藥命中自己的腰部,否則那裡已經受損嚴重的裝甲根本無法為張義提供任何遮蔽,對手一發彈藥就能在張義腹部炸開巨大的血口,到時候,沒人能救得了張義,就算是高階生命維持系統也不行。
至於對手的弱點,張義即使不動用裝甲裡的雷達掃描,僅僅透過天賦就能看清,雖然系統剝奪了他觀察對方血條的能力,但是狙擊增強天賦屬於已有天賦,系統可無法剝奪。
4個地方,對手至少有四個地方的裝甲已經爆裂,只要在那裡面補上幾發子彈,就足以讓對手從空中掉下去,成為歷史的塵埃。
長長吐了口氣,張義鬆手,剛才已經用盡子彈的空彈匣迅速落向地面,就在彈匣落地的一剎那,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對戰的雙方已經不約而同的再次鬆開剎車器,兩道不同的光線再次劃過空間,迎面對沖而至。
張義的對手盯著張義,它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在接下來的對沖中無法戰勝對手,多半就會死在當場,當時它已經無所謂了,在這個競技星球呆的時間太長,它對生與死已經沒有太多追求,倒是在臨死之前,能夠給張義更大的傷害,這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就算無法造成新的傷害,至少也要消耗掉那個人類更多的能量和子彈,為自己隊友接下來的戰鬥創造便利。
它是如此想的,也是如此做的,在面對張義的這一次對沖中,它完全展開身體,用盡全力控制住手中的槍械,只希望自己能在這次衝擊中,能更有效的堅持多一點時間,讓更多的子彈打中眼前的人類。
只不過,這一次對沖和剛才變得完全不同。
就在雙方再次進入30米危險區域的一剎那,張義身後的發動機突然發出更大的轟鳴聲,與異形身後的古老發動機不同,張義身上的上古裝甲發動機有著更大的冗餘推動力,可以在已經達到極限的速度上,突然過熱1秒,輸出更多的推力,讓裝甲速度再次提升。
張義雖然知道自己的裝甲可以這麼做,但是卻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如何動用這種效果,尤其是是這種對沖的狀態下,無論使用過早還是過晚都會出現問題,事實上,張義根本沒有經歷過這種對沖戰鬥,所有的構思和決定不過是他之前聽隊長的描述,真正的戰鬥他並不熟悉,更不可能在這種“最恰當”的時候啟動發動機增幅推動效果。
那就像是發動機受到了什麼提示,自發的變化,驟然之間,用雙方都沒有預料的速度,把張義推近到對手的槍械防禦內圈。
而對手剛剛發射出的子彈,正擦著張義的額頭飛向他的身後,如果張義沒有加速,那麼這些子彈必有一發能夠命中他的腹部,將他槍殺在此。
張義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百戰之餘,他的反應速度也有很大提高,眼看這個距離雖然很近,使用爆彈槍足以一波帶走對手,但是過近的距離意味著,爆彈槍的爆炸威力也會對張義有傷害,所以他立刻放下槍械,抬手對著對手的裝甲大喝:“醫療,血凝滯。”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