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淑敏頹然坐在KtV包廂的沙發上,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不斷滑落。血紅的燈光在包廂內閃爍,彷彿惡魔窺視的雙眼,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氛圍。這時,一位頂著雞冠頭髮型的黃毛男子,輕佻地遞過來一個插著吸管的瓶子,帶著誘惑的口吻說道:“來,大小姐,嚐嚐這個,或許能讓你忘卻煩惱。”
劉淑敏抽泣著,本能地將瓶子推到一旁。黃毛男卻不死心,繼續用甜言蜜語哄騙她:“來嘛,就一口嘛,保證讓你煩惱全消。”劉淑敏擦了一把眼淚,轉頭用帶著一絲希冀的眼神問道:“真的嗎?”在一旁拿著話筒忘情歌唱的胖男人,也停下歌聲,附和道:“那當然是真的,這東西的效果可是頂呱呱的。”
劉淑敏心中突然湧起一絲警覺,這東西不會是毒品吧?黃毛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屑地笑道:“就算是毒品又能怎麼樣?你家那麼有錢,還買不起這點東西嗎?”劉淑敏聽後,心中的防線瞬間崩塌,是啊,自己家財萬貫,何懼這點小小的毒品?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瓶子,放在口中深深吮吸起來。不久,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而胖男人和黃毛男的笑容,卻在這一刻變得愈發扭曲和陰險。
突然,劉淑敏從床上猛地坐起,原來是一場噩夢。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地撥出一口氣。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嚇得她驚慌失措,急忙用被褥緊緊裹住頭。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更是讓她手忙腳亂。她慌亂地摸過枕頭旁的手機,顫抖著接通了電話。孫琴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淑敏,快開門呀。”
劉淑敏顫抖著聲音回覆道:“媽……有人要……要殺我,我剛剛聽到槍聲了……”孫琴在電話裡嚴厲地回應道:“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大白天的誰殺你啊?哪裡有什麼槍聲?快開門!”劉淑敏半信半疑地爬到床邊,拿起床下半瓶礦泉水,狠狠地潑在自己臉上。她搖了搖頭,終於清醒過來,發現剛才的“槍聲”原來只是敲門聲。她長舒一口氣,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這個平時被嬌慣壞了的女孩,此刻卻渾然不知,甲基苯丙胺這種可怕的毒品正在悄無聲息地摧殘著她的中樞神經,一點一滴地侵蝕著她的理智。她如同一隻迷途的羔羊,正一步步走向深淵的盡頭。
就在此刻,小區的地下車庫內,李良緩緩開啟後備箱,將沉甸甸的大號行李包穩穩地挎在肩上,隨後又單手拎起了大號行李箱。譚雪燕見狀,連忙上前說道:“哎,老公,還是讓我來拿行李箱吧。”李良微笑著搖搖頭,堅定地說:“雪燕,這點兒重量,你老公我還能輕鬆應對。”說完,他便邁著大步,堅定地朝停車場外走去。譚雪燕望著他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嘀咕道:“唉,看來安雅說得沒錯,你確實是一頭倔強的牛。”
回到公寓,兩人推開門,李良放下行李,疲憊地癱倒在沙發上。譚雪燕也緊隨其後,溫柔地坐在他身旁。經歷了那段不同尋常的“蜜月”時光,夫妻二人終於再次回到了這個充滿溫馨的家。李良稍作休息,便興奮地向妻子透露了一個好訊息:韓皓和唐戈他們四天後就要從非洲回來了。
譚雪燕聽後,好奇地問道:“怎麼?是不是林總和舅舅已經從達曼特撤資了?”李良搖了搖頭,解釋道:“還沒有,目前衣索比亞方面正在與林總洽談合作事宜。如果談判成功,他們可能就要被調到埃塞去,到時候我也有可能跟過去。”譚雪燕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急切地問道:“那你去非洲,我怎麼辦?”
李良伸了個懶腰,輕鬆地笑道:“我的傻老婆,你當然可以跟我一起去啊。”譚雪燕聽後,臉上露出了憂慮的神色,低聲說道:“我聽說非洲的條件很艱苦。”李良見狀,拿起茶几上的煙盒,抽出一根菸點燃,半開玩笑地說道:“行啊,那你可以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