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你。”接著,她用剛從翻譯軟體上學來的英語向克拉肯和安娜打招呼:“你們好,我是埃爾文的妹妹,很高興認識你們。”
李良聽完,心裡愈發緊張,連忙說道:“雪燕,別說了。”
聽到譚雪燕的自我介紹,安娜心中的負罪感愈發沉重,隨即便哭著把殺害埃爾文的經過講給譚雪燕聽,李良趕忙勸阻。譚雪燕雖聽不懂英語,但見她如此痛苦,便說道:“你們聊的我也聽不懂。”說罷轉身走出了教堂。
李良這才鬆了口氣,可突然又想到妻子那般聰慧,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離開,於是急忙追了出去。
教堂門外,譚雪燕把耳機插入手機,隨即將安娜哭訴的錄音譯成中文,一行行滿溢著悔恨的文字在螢幕上顯現出來。
“小姐,實在是抱歉,我也不想殺害埃爾文的,可那既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啊。”
“若不是這如同詛咒般的身份,我願用一生去愛他。在我殺了他之後,我曾兩度想要結束自己的生命。”
“雖然我對他滿心愧疚,但您得相信我是真心愛他的……”
讀完這些文字,譚雪燕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仇恨也隨之填滿心間。童年的悽慘遭遇,讓她時刻都在渴望著關愛。好不容易有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卻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殺害了,這就像掐滅了她心中最後一絲光亮,使她的命運墜入黑暗的深淵。念及此處,她大步邁向教堂,李良趕忙阻攔,急切地喊道:“雪燕!一定要冷靜啊……”譚雪燕卻用力推開丈夫,噙著淚憤怒地走向安娜。安娜察覺到她眼中的恨意,旋即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手槍。李良見狀,慌忙大叫:“不要啊!”他剛要伸手去摸腰帶上的飛刀,卻見安娜把手槍遞給譚雪燕,流著淚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來吧,小姐,我已經打算贖罪了。”譚雪燕咬著牙接過手槍,正要舉起來的時候,克拉肯卻擋在安娜身前護住了她,同樣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夫人,我願意代安娜贖罪。”李良急忙走上前,大聲呼喊:“雪燕!別做傻事。”聽到丈夫的呼喚,譚雪燕放下手槍,隨後擦了擦眼淚,對李良說:“老公,你看這槍多漂亮。”
李良趕忙一個箭步上前,從妻子手裡奪過那把手槍,旋即迅速地將其拆卸。接著,他輕輕拭去譚雪燕眼角的淚水,柔聲勸道:“雪燕啊,大哥的死我心裡也清楚。可是這其中牽涉的事兒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是咱們能弄明白的。”
譚雪燕微微抽泣了一下,而後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佯裝一無所知地問道:“老公,你這是在說啥呀?”她的目光掃過掩面啜泣的安娜,以及緊緊摟著安娜的克拉肯,又對著李良說道:“好了,老公,你們聊的這些我都不懂,那我就不在這裡打擾了。”臨離開之前,譚雪燕取出手機,利用翻譯軟體朝著克拉肯和安娜用英語播放了一句“祝你們幸福”,說完便哭著奔出了教堂。
到了教堂門外,李良一把拉住妻子的胳膊,溫和地好言相慰,告知她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譚雪燕聽聞此言,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兩天的時光緩緩流逝,李良帶著譚雪燕繼續暢遊羅馬這座城市。蜜月之旅彷彿一陣清風,漸漸吹散了籠罩在妻子心頭的陰霾。
第三天,夫妻二人來到卡比託利歐博物館門前。李良牽著譚雪燕的手,想帶她進博物館。譚雪燕卻搖著頭,表示自己不想進去,原因是館內的文物雕像太過露骨,這讓她覺得十分尷尬。
李良笑了笑,告訴妻子今天並非是來參觀的。接著,他讓譚雪燕取下在那不勒斯攤位上買的那枚戒指。譚雪燕疑惑地問他要做什麼,李良只是讓她取下來就好。譚雪燕依言摘下戒指,李良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緻的戒指盒,把戒指放了進去,然後拉著她的手走進了博物館。
在博物館的一個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