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採購自南非軍隊退役的裝甲兵裝備,這使得他們的戰鬥力更加強大。該公司的標誌是一隻觸手放在中東、拉美和非洲地圖上的血紅眼睛的章魚,這一標誌無疑透露著他們想要將戰爭業務推廣到全世界所有戰亂地區的野心。
在兩輛裝甲車的護送下,載著中國工作人員的三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出廠門,行駛在街道上。工人、路人以及其他車間的人員紛紛閃避到路旁,為他們讓出一條通道。車隊在駛出工業園後,進入了荒原地區,行駛了大約半小時後,他們抵達了當地的貧民區。這裡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破敗老式的房屋、用木板和鐵皮搭建的簡陋住所、街道上遍地的垃圾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氣味。人們衣不蔽體或穿著骯髒破爛的衣物,生活狀況可想而知。
坐在裝甲車副駕駛位置上的埃爾文按響了車上的播音喇叭,用英文和本地語言交替播放起警告:“居民們注意了!我們護送的是幫助你們建設家園的中國朋友,希望你們能夠尊重他們和我們。否則的話,代價將會很慘重!”李良透過車窗看著街道上慌張躲避的居民們,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既為這些僱傭兵們的行為感到不悅——他們這副樣子像極了電影裡的鬼子進村;但另一方面,他又盼望著這個國家的人們能夠早日脫離戰亂所帶來的貧困和苦難,過上安穩的生活。
社群入口,巍峨的水泥牆足有五米高,一扇大鐵門緊鎖著社群的安寧。鐵門一側,檢查站的兩名僱傭兵荷槍實彈,守衛森嚴;另一側,沙袋堆砌的掩體後,一名僱傭兵穩坐在重機槍旁,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埃爾文從裝甲車的車窗中遞出證件,經過僱傭兵的仔細核查後,鐵門隨著遙控器的指令緩緩開啟,車隊魚貫而入。
這個社群與剛才路過的貧民區和荒涼村莊相比,簡直如同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西裝筆挺的白人先生與黑人紳士,手指間夾著雪茄,站在名貴的跑車旁邊,談笑間流露出上流社會的愜意與奢華。身著歐式華服的黑人貴婦,一手挎著名牌包,一手牽著穿著漂亮裙子的小女孩,優雅地漫步著。一群身著潮流服飾、腳踩運動鞋的黑人女孩,歡聲笑語地結伴而行。黑人小男孩在朋友們面前炫耀著滑板技藝,贏得陣陣熱烈的掌聲。這裡,豪宅、別墅、酒店、酒吧、商場和各種娛樂場所一應俱全,應有盡有。
兩輛裝甲車將中國工作人員護送至香檳酒店門外。車上的工作人員與護送的僱傭兵們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後,便步入了酒店的大堂。林安雅推開車門,輕盈地下了車,她轉頭用中文邀請埃爾文:“埃爾文,明天週六有空一起去野餐嗎?”埃爾文以中文禮貌地回應道:“不好意思,林小姐,我明天想休息一下。”
此時,一旁的李良突然生氣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韓皓好奇地問道:“是不是和女朋友鬧彆扭了?”李良沒好氣地回答說:“是我妹妹。”當“妹妹”這個詞傳入埃爾文耳中時,他微微愣了一下。李良注意到林安雅正與埃爾文交談,他本就對僱傭兵這個職業抱有偏見,此刻更是不悅。他衝著林安雅大聲喊道:“林小姐,能不能快點帶我們去房間?我們一路顛簸,都累了。”林安雅露出無奈的神色,對埃爾文說了句“週一見”後,便轉身離去了。
埃爾文對李良的戲弄也心存芥蒂,他認為李良不過是個缺乏教養的富家子弟。隨後,他也上了裝甲車,駛離了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