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明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她猛地從枕頭下抽出一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那男子的頭顱。“砰!”一聲槍響,打破了套房內的死寂。門口的衛兵聞聲趕來,推門而入,急切地問道:“大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朱明明站在落地窗前,神色冷若冰霜:“把他抬出去埋了,再把這房間打掃乾淨。”言罷,她一把拉開窗簾,讓陽光盡情灑入。視線再次轉到營救小隊,一縷晨光穿透茂密的枝葉,斑駁地灑在地上。李良摘下夜視儀,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時針已悄然指向凌晨五點。他當即立斷,命令隊友們原地休息二十分鐘。接到命令的隊友們紛紛摘下夜視儀,抓緊時間調整狀態。
莫度動作麻利地從包裡掏出幾塊壓縮餅乾,隨手遞給卡米。金順則找了一棵大樹,悠閒地抽起了煙,顯得怡然自得。王亞克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轉頭向李良問道:“還有多遠才能到達目的地?”李良邊大口喝水邊回答:“穿過前面的草叢,再翻過一座山就到了。如果我們加快腳步,估計明天下午就能抵達。”王亞克聽後,瞥了李良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心中暗想,這僱傭兵倒是挺有效率的。於是,他好奇地追問:“你是怎麼知道這條路的?”李良擰緊水壺蓋,意味深長地說:“在部隊的時候,排長常對我說,毒蛇再兇猛,也總有能剋制它的天敵。因此,我的代號叫‘蛇獴’。”王亞克聽後,差點笑出聲來:“不,應該是老闆,而不是排長。”
休息間隙,卡米貼心地遞了一瓶水給剛抽完煙的金順。金順接過水,臉上露出好奇之色,向卡米問道:“卡米,段先生答應給你什麼報酬?”
李良搶先答道:“段天許諾將卡米的妹妹送去美國讀書。”卡米立刻向他投去讚許的目光:“沒錯,李,段先生答應送妹妹去美國的耶魯大學深造。”王亞克好奇地轉向李良問道:“怎麼,你也是為了你妹妹才來這裡的嗎?”李良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我來這裡的確是為了家人,但絕不是為了段天那幾個臭錢。”
王亞克正要繼續詢問,突然,放在防彈背心包裡的衛星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李良迅速取出電話,一按接通鍵,段天的聲音就焦急地傳了出來:“李先生!老魚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李良一臉困惑:“他沒回去嗎?”電話那頭的段天顯然很著急:“沒啊,他送你們走後就再沒回來。”聽到這個回答,李良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老魚之前種種異乎尋常的舉動。軍營門口、會議室裡,還有這一路上的情景,都讓他感覺彷彿被某種預謀所籠罩。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句詭異的問話:“你是怎麼救出朋友的?”
王亞克見李良神色不對,連忙詢問發生了什麼。李良抬起頭,神色凝重地看著王亞克:“你和段小姐去望陽拜佛的事,還有誰知道?”王亞克想了想,回答道:“段先生、段太太、段天,還有老魚。”說完,他又追問李良到底怎麼了。李良突然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心頭一緊,手中的電話竟不自覺地掉落在了地上。
同時,在敢撣的某處訓練場地上,一排民兵以背手跨立的軍姿,井然有序地排列著。他們與其他民兵截然不同,每個人都頭戴戰術頭盔,身披防彈背心,全副武裝,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而他們的正前方,卻上演著一幕令人心驚膽戰的情景——一名人質渾身浴血,雙手被粗暴地捆綁,高高懸吊在架子上。儘管人質的嘴巴被鋁箔膠帶緊緊封住,無法發聲,但他的身體卻在劇烈地掙扎,彷彿在無聲地哀求這些民兵能大發慈悲,給予他一線生的希望。
就在這緊張而壓抑的氛圍中,一輛寶馬車猛然駛入,瞬間打破了這凝固的空氣。車門瀟灑地開啟,走出一名身著民兵制服的青年,他墨鏡遮面,渾身上下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此人便是敢撣地區臭名昭著的惡少——朱小輝。
朱家自蒲淦內戰後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