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而言都已失去了色彩。
李良站在拘留室的鐵欄後面,眉頭緊蹙,憂鬱的目光透過窗戶,凝視著外面飄落的雪花。拘留室的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周曉文身著筆挺的警服,走了進來。李良迫不及待地迎上去,詢問外面譚雪燕的情況。
周曉文輕嘆一聲,緩緩搖了搖頭,壓低聲音,帶著一絲責備說道:“李良,你不該向這姑娘隱瞞她哥哥真正的死因。”李良聽到這話,煩躁地揉了揉頭髮,皺眉低聲回應:“我若不隱瞞,她能承受得了?那家僱傭兵公司的名聲,周排您應該是清楚的。”他語氣中充滿無奈,還帶著幾分懇求:“周排,求您幫幫我,她一個弱女子,要是真知道了真相,肯定無法承受。”
周曉文聞言,雙眼猛地一瞪,厲聲質問李良是否曾涉足那家僱傭兵公司。李良眼神堅定,毫不猶豫地否認,雖說他已被部隊除名,但部隊的紀律和教誨,他從未忘卻。
拘留室的門再度被推開,周曉文看向坐在椅子上痛苦不堪的譚雪燕,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走到譚雪燕身旁,輕聲說道:“譚女士,我們已向達曼特的中國公司核實清楚,您哥哥的確是因礦難不幸身亡,這與李良毫無關係。”譚雪燕聽到這話,無力地抬起頭看了周曉文一眼,隨即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昏倒在地。
“姑娘!姑娘!快醒醒!”李良焦急地蹲下身,不停地呼喊著。而周曉文則迅速掏出手機,撥通了醫院的急救電話,緊張地等待著救援的到來。
時間到了第二天,金色的陽光如絲如縷地灑落,將大地溫暖地擁抱。昨日的積雪已化作水珠,滋潤著醫院門診樓外的草坪,使得那片綠意熠熠生輝。一位白衣護士,宛如天使般溫柔,攙扶著一位偏癱的老太太,緩緩地在長椅上落座。
不遠處的另一張長椅上,上演著溫馨的一幕。一位中年女士,手中端著熱氣騰騰的碗,細心地用勺子將雞蛋羹送入老年痴呆的父親口中。老人像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啊’地一聲張開嘴,接納那份來自女兒的深深愛意。女士輕輕用毛巾拭去他嘴角的殘漬,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無盡的耐心與柔情。
醫院病房的窗外,一棵小樹在寒風中搖曳。一隻寒候鳥輕盈地落在光禿禿的樹枝上,它清脆的鳴叫聲,為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一抹生機。
病房內,四張病床靜靜地並列著。一張病床上,護士正輕柔地為一位腿部受傷的小女孩解下繃帶,用棉籤蘸著藥水,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傷口。另一張病床上,一位正在輸液的老人安靜地沉睡,他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滄桑與安寧。
譚雪燕靜靜地臥在病床頭,她的雙手緊緊抱著那個裝有埃爾文骨灰的揹包。除了這個冰冷的骨灰罐,她的哥哥只給她留下了十二張照片,這些照片成為她唯一的念想,承載著她對哥哥的無盡思念。
李良坐在譚雪燕的身旁,他手中的蘋果刀熟練地在蘋果上旋轉,削出一片片薄薄的果皮。他輕聲安慰著譚雪燕:“譚姑娘,生活總得繼續,你這樣痛苦,大哥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譚雪燕聽後,默默地將哥哥的揹包放在枕頭旁,側躺下身,拉起被子,淚水再次溼潤了她的眼眶。李良看著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劉淑敏躡手躡腳地走到李良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哥,媽叫你呢。”李良聞言,將削好的蘋果放入果盤,然後站起身向病房外走去。
孫琴站在病房外,一臉不悅地看著李良。她生氣地說道:“李良!你怎麼回事?去了趟非洲就變得這麼陌生了,竟然和這種不正經的女人混在一起。”李良聽後急忙解釋道:“舅媽,你聽我說,她哥哥救過我的命,我不能就這樣丟下她不管……”然而孫琴卻冷冷地打斷了他:“那你問她要多少錢?到時候我打給她就行了。”說完她命令李良今晚必須回家,否則就告訴舅舅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