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阻擋的貼附在上面,立刻便如牛皮糖似的無法甩掉。
同時,在那菲拉爾的元氣心臟上,也浮現出了一層恐怖而洶湧的刻紋,這些刻紋散發出熾目的金光,強盛有如太陽。它剛一出現,立刻便壓制住了那些外來的刻紋。
兩種刻紋相互交錯,像是互相之間敵對的兩方。它們交織在一起,光芒不斷的閃爍,刺眼無比。而隨著這種近乎戰鬥的交織,澎湃的力量亦是如同洶湧的海潮震起,一波又一波的元氣震盪出來。
越來越多的金色刻紋從掠殺者的元氣心臟上分離出來,帶著元氣心臟恐怖的力量,全部匯湧到那菲拉爾的元氣心臟上。
神殿大廳內,賜權池中散發出刺目的光芒,整個大廳都被這種金色光芒點亮,如同白晝。三位神官站在高座之前,被光芒籠罩其中。紅黑白三種顏色這時都變成了金色,淡淡的元氣在上面緩緩流轉。
白衣神官看著賜權池中那菲拉爾僅露出來的那張如山般剛毅硬朗的面龐,黑色的圍繞著嘴巴的淡淡鬍鬚透出男人性感的魅力。她望著那菲拉爾的目光漸漸變幻,柔靜的臉上露出一抹震驚:“為什麼,我總感覺還是不夠呢?”
紅衣神官的面色緩緩浮現出一種如同晨起的天際的魚肚白,他渾濁的雙眸亦是湧起異樣的光芒:“不會的,相信主神做出的判斷。畢竟,二度賜權每次所給的掠殺者資料都是由主神親自吩咐的。”
時間緩緩的走過,賜權池中的金色水液始終劇烈的翻湧,蓬勃的元氣在裡面像是沼澤中的巨蟒不停的鬧騰,其內隱藏的力量似乎可以毀天滅地。
“不,不對!”黑衣神官的臉上忽然湧起濃烈的恐懼,像是一朵巨大的海棠突然綻放出來,“不夠,十八位掠殺者不夠,完全不夠!”
“怎麼可能?”白衣神官發出一聲尖叫,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她成為神官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恐懼迅速的蔓延上她的臉龐,她的雙眸中浮出顫動的光芒,瞳孔狠狠的睜大。
賜權池內一片暴動,元氣四處衝湧。它們像是脫韁的野馬,忽然衝出了賜權池,而後在整個大廳內暴動。池水瘋漲,向大廳四處散去。青灰色的地板以及牆壁在嘭嘭聲中不斷裂開,然後摔落下來。
三位神官臉色俱變,他們彷彿經年不變的面龐,在這時竟是齊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像是一隻黑色的噬蟲爬上他們的臉上,狠狠的啃食似的。
“壓制住他!”紅衣神官驟然一聲厲喝,聲音像是兩塊鐵片劇烈的摩擦,刺耳無比。他的紅袍飛快的鼓動,元氣從中湧出。
黑衣神官與白衣神官亦是如此,他們的元氣全部衝到了賜權池中,強行的壓制那從中衝湧出來的元氣。
然而……一切都晚了。
那菲拉爾睜開眼睛,漆黑的瞳孔中爆炸出一抹如同野獸般駭人的兇厲。他黑色的捲髮飛騰起來,金色的水液從上面一滴一滴的落下,淹沒在巨大的元氣震盪中。
那菲拉爾抬起兩隻手,寬厚的手掌像是托起整個神殿似的側面平舉。
“噗噗噗——”
十八道人影從中浮現出來,金色的水液如泉流般從他們的身上流下。而隨著這十八位掠殺者的身體浮現上來,那股由三位神官所釋放出來的元氣俱是被抵壓回去。
嘭嘭嘭!!!
十八位掠殺者的身體墜到了大廳各處。
那菲拉爾高大的身軀從金色的賜權池中緩緩的飄飛起來,他身上的金色水液立刻被澎湃的元氣蒸發化氣。他冷冷的眸子掃視著面前的三位神官,然後降落到了那個巨大的棕紅色十字架上。
“原來……二度賜權就是這個呀!”那菲拉爾的嘴角劃出一個冷漠的弧度,嘲諷的笑意在他的臉上塗抹開來。
紅衣神官面色驟變,深深的皺紋彷彿都擠壓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