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羊皮紙與錢袋放到一起。這是我丈夫,她想。
“你要好好照顧她,聽到了嗎?”瑪麗瞪著德拉科說。
“我照顧了她18年,我告訴你,儘管她麻煩事一堆,但她值得一切。”
“我知道。”德拉科咧嘴而笑。
格蘭傑夫人笑出了淚。洛倫佐神父最後親吻了赫敏的臉龐,瑪麗揮手道別。
德拉科與赫敏·馬爾福離開小教堂,跑向側門。
赫敏對著莊園最後的記憶,是身後的金屬大門哐啷合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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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謝地,這天晚上是滿月,這讓旅行變得容易許多。
“那麼,赫敏……我們該走哪條路呢?”在朝著繆丹斯竇走了幾英里之後,德拉科柔聲問。
“奧爾德堡在北方50英里外。”赫敏說,“快馬一天就到,走路要用三天。我們需要一匹馬。”
德拉科把錢袋裡的金幾尼弄得叮噹作響。“我認為這沒問題。”他對再次有錢了這件事感到不太習慣,他的錢袋已經很久沒滿過了,“繆丹斯竇裡有家小旅館。那裡有馬——我們可以買或者租一匹。我敢肯定。”
赫敏點頭,攏了攏身上的旅行斗篷。夏天已經接近尾聲,冷颼颼的。而且她已經五天沒怎麼吃東西了,頭暈目眩,但她決定不透露自己很虛弱的事實。她懇切地期望趕在早上她父親發現一切之前離開繆丹斯竇。
德拉科捏了捏赫敏的手,用自己的手溫暖她的。她的手指頭冷得像冰。德拉科意識到,雖然他們又在一起了,但這回不像在費林德樹林裡那些溫暖的夏夜。那時候他們不關心這世界,他們笑鬧、聊天。但現在,他的新妻子安靜而害怕,而他們兩人正在逃跑。
赫敏想停下來抱住德拉科。不管是在那匆匆忙忙的婚禮之前還是之後,都沒時間可以留給這種情感。
儘管那時候他許下了誓言,她也很確定他愛她,但她現在變成了德拉科·馬爾福夫人這件事還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愛,她還能應付。但妻子的責任,卻有些嚇人。
幾個星期之前,他們笑著穿過這片田野,唱一首關於白牛的歌。日頭高起,他們期待著在集市裡的一天。
現在,他們匆匆越過這片野地,不敢浪費時間聊天,沒有心情笑鬧,前路茫茫。
赫敏把精神集中在德拉科一路拉著她的手上。她很高興看到德拉科似乎胸有成竹,因為過去幾天的壓力讓她精疲力竭。小城並不遠,他們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到了旅館。
“我們需要一匹馬。”德拉科對睡眼曚曨來應門的店主說。
“一匹馬?在這麼晚的時候?”
“我們剛剛收到訊息,我的岳母在奧爾德堡病得很重。我們必須儘快趕到。”
旅館主人一臉同情:“好吧那,你們有金幣嗎?”
德拉科點點頭,將一個金幣放到男人手中。
“跟我來。”店主說著,帶他們穿過旅館,來到後面的馬廄。赫敏跟著德拉科和店主選馬。店主開啟一匹有深灰色斑紋的馬的隔欄。
“這是本。一匹好馬,能在一天之內你們帶到奧爾德堡。”
德拉科打量著這匹馬。他在馬爾福莊園裡有許多匹馬,也很喜歡騎。他從頭到尾摸過馬的身側——脅腹和肩膀肌肉發達,說明這匹馬鍛鍊得很好。旅館主人將馬牽出隔欄。德拉科看得很仔細。本看起來沒有瘸的跡象,也沒有腐蹄病。
“我、我不會騎馬。”赫敏悄聲對德拉科說。
“我會扶著你,”他悄聲回答,“不難的。”
旅館主人給馬安上馬鞍,德拉科接過韁繩。
“你把本留給牛頭旅店的庫倫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