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家裡人都告訴金輝,金輝走後,阿土不吃不喝了好幾天,精神不振,金輝要放假回來的前一個星期,它就開始興奮,似乎比人還先知道金輝要放假的訊息。有一次,金輝有事需要回去一趟,事先誰也沒告訴,家裡人只看到阿土興奮不已,有些奇怪。不想金輝一下火車,就看到阿土在車站的柵欄外等候了。金輝只道是阿土特別通人性,哪知道這裡面還有這樣的故事!
鳳凰接著又笑道,阿土的魂魄不全,所以只能在畜生身上寄住,現在難為的是,你與它,已經無法再融合了,所以你們必須時刻呆在一起,也許關鍵時刻才能發揮作用,它處處緊隨著你,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金輝長出一口氣。儘管他與阿土感情深厚,可是要自己接受這麼一個事實,還是頗不容易的。
金焰在好奇的打量著金輝,白芳,還有鳳凰,阿土,這一切似乎都是新鮮得不能再新鮮了。正在出神,鳳凰又對他說道,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金焰沒想到鳳凰會說他,不由得吃了一驚,我?我就是我啊。
鳳凰說,你且閉上眼睛。然後暗示白芳給他施功。白芳雙掌舉起,先是合什一禮,然後雙掌相對,緩緩轉動,一會兒,只覺得衣袖無風自動,便將雙掌上的勁風灌向金焰百匯。金焰初時只是覺得好玩,漸漸的覺得一股暖流從頭頂緩緩而下,渾身無一處不舒坦,漸漸的身心全部放鬆,人似乎在溫暖的春光裡,軟綿綿的只是提不起勁來,就想舒舒服服的在這春光下睡上一覺。剛想睡時,突然又沒來由的一陣警覺,這時,我怎麼能睡?猛的睜開眼來。眼見白芳正如此動作,頓時彈跳起來,喝道,你在幹什麼?一個擒拿,便把白芳的胳膊折在身上。白芳頓時痛不可當,罵道,你在做什麼!金焰方想起白芳原是他老同學,便停下手來道,不好意思,以前受的訓練,遇到狀況便會本能的反應出來。趕緊向白芳賠禮道歉。
鳳凰一笑,旋即神色復又黯淡,說,看來,他這些年的軍旅生涯,使他更加不容易打通靈竅了!
金焰只覺不可思議,但是看鳳凰與白芳都是神色凝重,也不好再說什麼。
鳳凰沉思半刻道,現在,不如我們先將水救出再說吧。
白芳道,要不要我將柳紅也喚來?
鳳凰驚疑,柳紅,現在已經回到我們這一方來了嗎?
白芳遂把胡承天那一節一講,又問,不知這樣,會不會引起白馬懷疑?
鳳凰道,這樣甚好,況且現在我們也已經擺明了要對付白馬,叫她過來,多一人多一分力量。
白芳運功呼喚柳紅,卻並未聽到一絲迴音!
又運功去感應柳紅所在,發出的電波卻如泥牛入海,音訊全無!
再運功去尋找胡承天,也是沒有一點訊息。
神色驚疑的看向鳳凰,說,怕是有些不好了!柳紅跟胡承天,只怕現在已經是凶多吉少!
柳紅從白芳宿舍回去之後,到白馬廟中,並沒有見到胡承天的身影,連他那班兄弟也沒有見著。校園裡的樹還是鬱鬱蔥蔥,柳紅卻只覺得心下生煩。隱入樹中發起呆來。生下來便在這白馬廟中,幼時只覺得陰森森的煞是嚇人,還有那二叔,白日裡尋常是見不著的,不知道自己身份還好,一知道,不由得嚇了一跳。自小白馬便是教她怎麼為害,怎麼作惡,心裡,便也以為看著人家痛苦自己才會快樂了,以為毀滅才有價值。從小受著這樣的教育,今天又突然遇到奇事,要叫自己與以前所習慣了並且喜愛了的惡去為敵,心裡真是一下接受不了。不過以前每每作惡時夜裡也會有些隱隱的罪惡感,是否是良知尚存的表現呢?柳紅這樣莫衷一是的想著,不覺便迷糊了過去。
胡承天取走五行陣圖之後,也不敢就回白馬廟,先依樣複製了一張,故意畫錯幾個地方,然後趁夜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