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有點生氣了。
她修養好,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真要是逼急了她,她只能祭出自己的大招,開門放縣委書記!
“程主任,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必須幫你這個忙?”
程遠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我有個朋友,曾經在翡翠公園8號樓1單元1601室看到過方臺長的墨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方雪心中咯噔了一聲,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端莊優雅的坐姿。
“程主任,你真會開玩笑,翡翠公園怎麼會有我的墨寶呢?”
“我這個朋友,也住在8號樓,曾經在1601室門口的鞋櫃看到過方臺長的鞋。”
“哦對了,旁邊還有一雙44碼的男士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方臺長的父親還有弟弟,都是穿42的鞋。”
方雪終於變了臉色,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程主任,你調查我?”
程遠微微一笑:“方臺長,你別激動嘛!或許是我朋友看錯了呢!”
方雪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程主任,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請方臺長幫我介紹一個靠譜的記者。”
方雪用玩味的目光看著程遠。
“程主任,你想的太簡單了,你以為記者寫出稿子就能發表嗎?那得透過省臺領導的稽核才行!”
程遠面色變的嚴肅起來,確實是這樣,就算記者寫出採訪稿,也得稽核!
趙書記牢牢把控著宣傳部,省電視臺絕對不敢隨便將不利於劉松的採訪稿發出來。
程遠虛心求教。
“方臺長,你這邊有沒有辦法?”
“辦法倒是有一個,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程遠沒有說話,扭頭環視四周的墨寶,腦子飛快的轉動,試圖找出說服方雪的方法。
很快,程遠的目光被一幅畫上的冬梅吸引住了。
按理說,冬梅的精神代表著堅毅和不屈。
這一株冬梅上,卻有一朵梅花在寒風中逐漸凋零。
程遠甚至可以感受到作畫之人的心境。
程遠長長的嘆了口氣。
“方臺長,其實你已經決定幫我了,不是嗎?否則,你也不會將我帶到辦公室,也不會給我上茶。”
方雪用考究的目光看著程遠。
“哦?怎麼說?”
程遠深深的看了方雪一眼。
“如果我沒有看錯,方臺長出自書香門第,擁有著學者的孤傲和清高。”
“你這麼驕傲的人,不會主動委身於權貴!”
“所以,你那次去給劉書記彙報工作,只是單純的彙報工作!而劉書記動了手段,毀了你的孤傲和清高!”
“所以,你才會在心境不穩的情況下畫出這一株冬梅!以表達內心的絕望和憤恨!”
“方臺長,你非常恨劉松!對吧?”
隱藏了很多年的傷疤突然被程遠揭開,方雪再也維持不住自己的情緒。
淚珠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不要錢一般的往下流!
不過,哪怕是哭,方雪也充斥著溫婉和優雅,程遠竟然看呆了!
這種充滿知性,充滿書卷氣的女子,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程主任,你說的沒有錯!是劉松給我下了藥!強了我!”
“我恨劉松!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越是瞭解劉松,我越是絕望!依靠我的這點力量,根本無法將他掀翻!”
“我只能以身事賊,等待機會!”
“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