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當是好友交談,本官也是知無不言。”
牧戈也是放下茶盞,毫不客氣道:“我想先聽聽邱先生對此案的看法?”
邱仁安對這先生二字稱呼似乎比較滿意,輕扶長鬚,抓起摺扇,才徐徐道來。似乎一談案件,其必須要手拿摺扇,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乃是其習慣,或者算是毛病。
“我將此案件重頭細述一番吧!事發當日,賊人集結牧府後門院牆外,待到領頭者發話後,分成五組進行屠殺。中院由領頭者親自帶隊,東西南北四院各去一組。以賊人對出劍拿捏十分準確來看,因該是經驗豐富的殺手組織,據我分析,這夥賊人實力很高,最低者也是練氣九段,領頭之人因該是練氣十段巔峰。”
薛匿驚撥出聲:“練氣十段巔峰,那麼此人在大陸上因該有些名氣了。”
牧戈苦笑一聲,尋思:“難怪星宇王朝屬於下等國度,竟然不知道山外有山。”
其實牧戈不知,大陸修真界在很久很久以前訂立一個規矩,但凡修真者不得參與世俗爭鬥,否則將受到天罰。至於天罰是什麼,沒人知道。但兩千年之前有一段歷史,告訴了人們天罰有多恐怖。 有一個王朝,藉助修真者力量,連續吞併了數個國家,自封為帝國。但在其自封后的一夜之間,帝國數以萬計生靈死亡,帝國板塊荒蕪成了沙漠。
這段歷史由於時間太久遠,普通人已經無法知曉,但修真者壽命長久,這段挑戰天罰的故事,被各大宗派作為警示錄,代代相傳之。
邱仁安繼續道:“中院乃牧家實力最強之處,家族各長老和精英護院奮力反抗,以至拖延了賊人的時間,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牧家逃出了七人。我分析,牧家應該有一條逃生密道,因為從前門和後門逃生者無一人成功,那麼公子能夠活著離開,定然走的是密道。”
牧戈開始有點佩服此人,不覺間點頭認同。
“賊人犯了一個錯誤,應該說是失誤。在和牧方對決中,有一個兇手被牧方暗器射傷,後中毒致死。而兇手暴怒下將牧方分屍,這個失誤可判斷出此人年紀不大,加入殺手組織時間不長,在情緒上不能很好把握。”
牧戈心中一痛,他明白牧方定是有了求死之心,和賊人同歸於盡。
“當殺光牧家所有家眷下人後,賊人進行了仔細搜查,並將中毒死亡的兇手屍體搬走,故此造成了調查案件的困難。”
邱仁安將案件分析得相當到位,牧戈完全挑不出毛病。
“邱先生,兇手殺人的動機為何?”
牧戈提出案件的最關鍵之處。
邱仁安手搖摺扇緩緩道:“利益,牧家和五個家族都有著利益牽連,回龍集賈家,郝家,星宇城白家,謝家,陵南商家。”
不說牧戈這個二世祖不瞭解牧家經營些什麼,只怕連牧方也是毫不知情。二爺掌管牧家外面一切商業運作,相當於拿捏著牧家經濟大權,有些利益紛爭還必須要二長老才能訴說清楚。
牧戈感覺茫然無助,喃喃道:“此範圍如此之廣,該如何查起?”
邱仁安回憶一下道:“還請公子相告當日所發生的一切,牧家究竟逃出去幾人,必須仔細訴說,本官必須梳理清楚後,才能最後判斷。”
牧戈感覺邱仁安比較真誠,心細如絲,算無遺漏,打算如實相告,畢竟多一人分析對牧戈也有很大處。
牧戈詳細將當日發生之事告知,同時告誡姐夫千萬別告訴牧蘭母親已死。
邱仁安眉頭深鎖,不覺間在屋中來回走動起來,突然發問道。
“牧靈是何人將他藏於地窖的?”
牧戈也是思索起來,當時三人只顧逃命,一直沒有問過牧靈這個問題。
“難道是父親?此不可能,假如是父親,那應該一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