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酒他沒白喝,我家現在門口排隊都排到街外去了!”
我輕笑了聲,沒想到那老頭還挺守信譽,言出必行。
“那恭喜了。”
他一跺腳,“哎!
要不是你昨天出面阻攔,我倆指不定得要鬧成什麼樣呢!
以我得性格,我肯定得讓他一直喝!
要是把他給得罪了…我現在想想都後怕!
真是太感謝你了,符姑娘!”
他左一句‘感恩’,右一句‘感謝’的說了半天,直到我答應把酒收下,他才火急火燎的離開。
好不容易將蔣勳送走,我神情疲憊的揉了揉肩,想著這回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剛從會客室走出去,見梵迦也帶著人,風塵僕僕的從大門進來。
由於我倆昨天鬧得不是很愉快,加上符晴生病我一夜沒回去,所以下意識想要趕緊逃離。
離他越遠越好!
他身邊總是前呼後擁圍著很多人,我隨意掃了一眼沒太留意,轉身加快腳步往後院走。
“如因。”
我隱約聽到身後有人叫我。
但不是梵迦也的聲音。
我停住腳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因?”
直到那抹溫柔的嗓音再次響起,我這才不敢置信的回過頭。
他遠遠站在那裡,雋秀的面容一點點映進我的眸中。
不染?
是他嗎?
我…我沒認錯吧?
幾年未見,他看起來成熟許多,氣質越發矜貴。
他一身西裝剪裁得體,外面套著一件咖色的羊絨大衣。
光潔白皙的面龐,硬朗中透著溫潤。細碎的額髮半掩著眉毛,一雙眼眸深邃。
,!
他變了好多,但他望向我的眼神,又似乎沒怎麼變。
“大師兄?”
他大步朝我走來,到我面前一米時停下腳步,柔和的眼中強壓著激動的情緒,呼吸頻率越發快了起來。
他長高了許多,我還是得像小時候那樣抬頭看他。
他也如曾經那般,走上前伸出手來,像摸小狗一樣在我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
“小姑娘,好久不見。”
他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如和煦的風。
我依舊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不是夢吧?”
他彎起唇角,卻略顯苦澀。
我們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千山萬水。
“不是,是我回來了。”
我眼底泛紅,心裡五味雜陳。
一些陳年舊事,一幀一幀湧入我的腦海,瘋狂的拍打著我的每一根腦神經。
這些年,我曾偷偷的想過,不染到底為什麼不和我們聯絡?
即便他選擇回家認祖歸宗,也不至於徹底消失人海,了無音訊吧?
起初我以為,他是認為霍閒在怪他,所以他才不敢找我們。
後來得知,他和我媽私下裡一直有聯絡,還每個月給我們匯錢。
直到師父消失,他也從未間斷過對我們的救濟與幫扶。
他回家是為了給師父拿錢看病,其實這點我和霍閒一直心知肚明。
可我讓我媽把錢都還給他,他也未曾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更別說露面了。
那他現在為什麼又回來了?
我垂下頭,躲避開他的注視,略帶鼻音的說,“抱歉,我沒照顧好師父和二師兄。”
我們之間的諾言,我沒有做到,面對他,我多少心裡有愧。
現在連師父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更別說他去了哪裡…
不染搖頭,眼眸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