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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閒明顯緊張起來,加重音量解釋道:“鶯子姐,你瞎說什麼呀!我哪裡是什麼心疼她!我是怕把她餓死了,沒人下山打工養活我們!”
鶯子姐眼底閃過一抹疑惑,隨即乾笑了下。
“如因還是上去和三爺一起吃吧!他一會要下山,估計不會在山上停留太久。”
“成!我這就和你上去!”
我一邊說,一邊脫掉身上的圍裙,塞進霍閒的懷裡。
拉著鶯子姐火急火燎的一起出了門。
到達山頂那座華麗的宮殿,放眼望去大殿內還是沒有燈光,只有肆意搖曳的燭火。
鶯子姐並沒有帶我進入,而是領著我繞過了大殿,往後院走去。
穿過茂密的樹林和假山,見遠處有一個天然溫泉水池。周圍鋪設著巨大的鵝卵石,將池子圍成一個巨大的圓形。
溫泉池正冒著白色的霧氣,在夜裡看起來仙氣飄飄,如夢幻影。
鶯子姐揚了揚下巴道:“三爺就在前面,你自己過去吧!”
待我臨近後,我看到三叔赤著上身,雙手慵懶的攤開,搭在身後的鵝卵石上,正閉眼假寐。
完全不顧雨水的沖刷,似乎很是享受。
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左右擺動,激起一圈圈巨大的水波紋。
我眯了眯眼睛仔細一看,好像…好像是一條巨大無比的黑色蛇尾。
我手心頓時冒起了汗,我怕蛇,可我更怕現在的三叔…
在我的認知裡,人怎麼可能有蛇尾巴?
三叔到底是什麼人?!
我心虛的別過視線,不敢再往水裡看,自我洗腦般的在心裡說,一定是我眼花看錯了。
“小哭包。”
剎那間,他的聲音近在咫尺。
我被嚇了一跳,他是會瞬移嗎?!
待我回過頭時,見他正漫不經心的系身前黑袍腰間的帶子。
我留意到他身上披的袍子,袍底繡著五爪金龍,威風凜凜。
我好像好久沒見過他了,可在心裡仔細盤算,其實也沒幾天。
“三叔。”
我小聲和他打招呼。
他緩緩抬起頭,衝著我勾了勾手。
我挪著步子走到他面前。
他緊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淡笑著問:“給你師父做了骨湯?”
我在心裡吐槽,狗鼻子吧?
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盯著我腳上的布鞋,沉下聲詢問道:“腳怎麼了?”
“啊?”
我裝傻充愣的低頭去看。
上面有一圈未乾的水跡。
“脫下鞋我看看。”
“不、不用了吧!三叔您找我有什麼事啊?”
他坐在一張躺椅上,拍了拍身旁的鵝卵石示意我坐下。
我聽話的照做,剛坐好,他便側過身將我腿搭在他的腿上,模樣認真的將我的鞋子脫下來。
我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腳被磨出了血泡,難怪會這麼疼。
他如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藥膏塗在血泡處。
火辣的感覺頓時變得涼絲絲的,減少了很多痛感。
“鞋子不舒服?”
“沒。”
他沒在說話。
我心裡七上八下的,試圖找話題打破眼下沉重的氣氛。
“三叔,鶯子姐說您找我有事,到底是什麼事啊?”
“過幾天你去幫我買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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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