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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側頭看向霍閒認真說教的臉,我們倆從沒這麼近距離過,甚至連臉上的小絨毛都看得清。
我的耳朵開始燒得慌,胳膊僵硬的跟木棍子一樣任他擺佈。
別說,這傢伙畫的的確漂亮。
“二師兄…我沒委屈,我只是有點疼。”
“行了,憋回去,我這不是教你呢嗎?”
我討好著商量道:“二師兄,以後咱倆別打架了…
我投降,之前都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行不?”
他黝黑的眸子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笑的明媚。
“行,算你這丫頭識趣,你這小師妹我暫且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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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鄧嘉嘉來了學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依舊是那副驕縱刁蠻的樣子,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眼中對我的敵意不減半分。
她整日黏在師途身邊,只不過再也沒有露過脖子以下的面板。
自從我和師途那晚打過一架後變得特別彆扭,連眼神交匯時都會感到尷尬。
有天霽月臉色十分難看,慘白中又透著一股子疲憊的倦意,坐在我身旁無精打采兩眼發直。
她最近特別愛看言情小說,那種只有手掌大的小冊子,好像叫什麼小子真帥!
我看她烏黑髮青的眼圈笑著問她,“昨天又熬夜看小說了?”
這要是平時她一定立馬來了興頭,拉著我喋喋不休的講男主有多帥!
而此刻我說話她就跟沒聽到一樣,嘴巴微微張著,一雙葡萄般的大眼睛不知在看向何處…
我伸手晃了晃她的手臂,喚道:“霽月?”
“霽月!”
她抽冷子回神,“啊?阿符… 咋了?”
“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她眼神慌張勉強牽起嘴角,“啊?沒想什麼…”
我這個人比較愛腦補,聯想到她家裡那位可怕的姥姥,在怎麼看她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是沒睡好,還是遇到什麼事了?你要遇到事了可得和我說呀!”
她左右環顧,湊到我身邊壓低聲音道:“是有點事…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
“要不你說來我幫你分析一下?”
她垂眸思忖去試圖組織語言,鴉翅一般的睫毛微微發顫,悶聲道:“前幾天我姥讓我給一個人送東西,我遇到了點怪事!”
霽月緊緊拉著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出她心裡怕極了,只見她哭喪個臉繼續道:“阿符,我好像中邪了!”
我也不免跟著緊張起來,“中邪?到底怎麼回事呀?”
“那晚大約十一點多了,本來感冒要睡了,我姥非把我拽起來讓我給一個人去送東西。
我當時心裡很生氣,臨走前她好像是囑咐過我,讓我不要敲門把東西放在門口就行。
當時我正在看小說看的太入迷,加上心裡有情緒根本沒聽進心裡去。
那天我走了很久才找到目的地,巷子很黑連盞路燈也沒有。
我有點害怕,周圍冷颼颼的,耳邊的風聲就像是小孩子在哭!
我連忙快跑了幾步到巷子尾17號,你猜我看到什麼了?”
我聽的入迷,見她把問題拋給了我,我連忙問道:“不會是看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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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