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裡閃過一抹疑惑,看師老爺子對鄧嘉嘉前後的態度對比,他應該是可以接受他們的戀情,但不能容忍鄧嘉嘉插手盛華。
我嘆了口氣道:“師爺爺身體如此硬朗,現在吵著退休是不是早了點?
實不相瞞,您和白掌櫃對我有再造之恩,教了我很多制香的本領,跟我的師父沒有任何區別,我們之間合作的也很愉快。
您要是退了,我可真是捨不得。”
師老爺子話鋒一轉,問道:“你昨天在玄武廣場,我見你和明悟大師在一起,當時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您昨天也去了?
只是正巧碰到了明悟上師,沒什麼事。”
師老爺子沉默片刻,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你來的原因,我應該是聽懂了。
如因,你放心,有我在這個家做一天主,就沒人能摻和你在盛華這邊的事!
你放心大膽的甩開手臂幹,日後有任何敢說你的不是,你隨時來找我。”
要不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
我什麼都沒說,師老爺子卻把一切都收入了眼中。
我是在告訴他,師家正在偷偷的發生變化,也是想提醒他,如果師家現在易主,我立馬跟他古德拜!
光要個保證,可不是我想要的。
我們又喝了會茶,白掌櫃張羅要走,我也一起起身,跟著白掌櫃一起離開。
剛邁出師家的大門,白掌櫃眼神意味不明的打量我一眼。
“跟鄧家結樑子了?”
他開門見山。
我也沒掖著藏著,“她們姐倆想要我的命,我不能不提前做打算。
只不過剛才看師爺爺的態度,鄧嘉嘉也很有可能成為師家的女主人,那我便不能再和師家合作了。”
白掌櫃抬頭望天,嘆了句,“鄧家難纏,難纏的東西便難把控,東家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
他精了一輩子,還能在一個小姑娘身上折了眼?
那鄧嘉嘉可不是省油的燈。
況且鄧家想要的,可不止只是師途,也不單單是師家少奶奶的身份!
他們想要的,是師家手中百年家業積攢下的人脈!”
我贊同白掌櫃的話,繼續問道:“那師爺爺想要的是什麼?
歸根結底他是一個商人,商人便不可能做賠本的買賣!”
白掌櫃嘆息,“東家想要的,只要他自己知道了,但願他精明一輩子,別臨了臨了犯了糊塗才好啊!”
看白掌櫃渾濁惆悵的眼神,他一定知道什麼內情,只不過那些話他只能埋藏在心裡,不能與任何人說。
我和白掌櫃邊走邊聊著,他突然說,“反正路還長,我給你講講鄧家的事吧?”
我感到驚訝,“您說。”
“其實鄧家並不是朱雀鎮的原住民,他們一家是後搬過來的,一開始我們對他們家的背景不是很瞭解。
那時候的師家,其地位已經站上朱雀鎮的頂端了。
鄧家人的生活作息很奇怪,白天總是緊閉著大門,幾乎都是在夜晚活動。
大家也從沒見過鄧家人做什麼買賣,但就是非常有錢。
無論從哪方面講,吃、穿、用、度,都要比尋常人家高出一大截。
很快,鎮子裡傳出風言風語,說新來的鄧家人,賺的可能不是人的錢,而是在夜晚賺鬼的錢。
這事傳的越來越邪乎,大家從他門前路過都要繞著走。
後來謠言很快平息,因為有人得知鄧嘉嘉的爺爺鄧騰,其實是個倒斗的,後來大家叫他鄧摸金。
倒鬥就是盜墓的黑話。
所以他們家人基本夜晚活動,且物質條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