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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事重重的往山上走,天色太黑,只能仔細看著腳下的路。
突然上方傳來一記熟悉的聲音,“小拖油瓶,在外面野夠了,捨得回家了?”
我猛地一抬頭,正巧對上了霍閒略帶審視的視線。
“我去買東西了”說著,我故意將黑色塑膠袋提到面前晃了晃。
霍閒不屑的‘嗤’的一聲笑了。
“誰好人一個月來好幾次?”
我的臉‘唰’的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兒。
在被他戳穿後,我不由自主的支支吾吾,氣急敗壞。
“不是?霍猴子,你變態吧?!你怎麼管那麼多啊!”
他伸出手來握住我的小臂,“我不是擔心你在外面不安全?沒良心的東西!”
我白了他眼,心虛的不敢在與他對視。
由於遷就我的關係,他步子放的很慢,很慢。
我們倆一步一步的挪著走,誰也沒再說話,能清晰的聽到樹葉摩擦的沙沙聲。
我的心裡一直盤算自己的小九九,趁機小聲開口道:“二師兄,我同學家在山下開了個小店,她媽媽人很好,讓我沒事過去幫幫忙。我白天不在家的話你能照顧師父的吧?”
我明顯感受到,他握著我手臂的手一頓。
過了片刻,他問道:“哪個同學?”
“你不認識,一個玩的很好的女同學。”
“去幹什麼工作?”
“就是小飯館,幫忙有錢拿!而且我沒事的時候,可以在鎮子上轉轉,也許能拉回來什麼活呢?你覺得呢?”
他沉默良久。
讓我意外的是,最終他也沒說可以或者不可以。
我們心裡都清楚眼下家裡的處境,人嘛,總是要學會為現實低頭。
也許我出去賺的仨瓜倆棗,都不夠師父吃一天的藥錢。
但我們不能什麼都不做,眼睜睜看著師父承受巨大的痛苦,讓他每天艱難的熬著等死。
由於霍閒去王瞎子那裡鬧,現在師父每天都看著他,不讓他出門。
他被牽制住了,我就更容易出去一些。
我們倆心裡都明白,青龍山需要一個機會,重新打響青龍山的名頭。
也許到那時候,日子就能好起來了。
有天,白管事讓我和他進山採藥。
我正要背起揹簍,成哥為難的看了眼我,替我徵求道:“師父,如因腿腳不利索,還是我跟您去吧!”
白管事揮了揮手,不容拒道:“你留下看店,她只是瘸,又不是癱,有什麼不能走?”
我連連點頭,遞給成哥一個放心的眼神,背上竹簍便跟著白管事出門了。
白管事年事已高,但走起路來,步步生風。
他在前面自顧自的走著,根本沒有等我的意思。
我拄著拐,努力的追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他猛地一轉身,我嚇得止住腳步,差點沒撞到他。
“丫頭,我問你,你那天說你有個法子能超越師家,這話可還算數?”
我愣了兩秒。
在我與他眼神博弈間,腦海中快速閃過一個計劃。
我點了點頭,“算數,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有要求。”
他挑起白色眉毛,饒有興趣的反問道:“要求?”
“對,這個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我需要人幫忙。”
“誰?”
我指了指身後的青龍山。
白管事疑惑,“你說的可是梵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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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