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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嘉嘉這話說的好一團和氣,倒顯得我小人了。
她將自己不爭不搶的形象展現的淋漓盡致,旁人看了只會說她謙遜有禮。
我可沒打算和她演戲,眼神並未在她身上停留,不冷不熱道:“希望你好好把握住這次機會,玄武殿不是別的地方,裝神弄鬼可是要受天罰的。”
我似笑非笑的湊近她,故意提醒了一句,“哦,對了,我沒記錯的話,你有一味藥是黑龍筋…
那是蛇皮吧?
朱雀鎮可不興殺蛇的,你一個外地人是不是不知道呀?”
眾人震驚,紛紛看向鄧嘉嘉。
蛇?!
所有人聽到‘蛇’這個字就像被觸碰到了逆鱗,一下子應急了。
鄧嘉嘉臉色變了變,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快知道,更沒想到我會當眾點出來,所以她一下子還沒想好應對方式。
她只要一旦承認,不說會被偏激的人亂刀砍死,以後也是人見人罵的下場。
她不承認,這事也已經在別人心裡種下了種子,等香製成後,很容易被人找出毛病來。
反正橫豎都是錯!
她強壓抑住自己心裡的怨毒,看了我一眼,勉強撐著笑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我在朱雀鎮出生,在四象地長大,還用得著你提醒?
黑龍筋只是藥材,只不過名字讓人容易聯想罷了,你可不要在這汙衊我!”
眾人看她的目光也變得意味不明,她的反應坦坦蕩蕩還好,如現在這般心虛已然落了下乘。
白掌櫃像是明白了什麼,氣憤的甩袖離開,不願意在參與其中。
只要有實質證據,證明師家用蛇皮做香,不敢說在別的地方會怎樣,至少在四象地,師家這座大廈會轟然倒塌。
眾人怎會不明白,他們被這丫頭給玩了!
一時之間,要去哪裡找兩個新的香方?
師老糊塗,丟了西瓜撿芝麻!!!
鄧嘉嘉想要這風光,我給她。
她能一夜之間做出香方,肯定也有能力做出其他的方子,但是在殺蛇這件事,我必須先出手製止。
也許有阿烏大人幫我報仇的關係,又或者是我從小與蛇結緣,所以我不能瞞著不說,等她屠殺後,在去揭穿她的惡行。
雖然那樣的效果最好,但違揹我的良心和做事的底線。
想和我鬥,那就換條我同意的路吧!
我也隨著白掌櫃的身影,加快腳步離開師家,一秒都不想過多停留。
走出大門時,我站在樓梯下回頭望了一眼門庭上掛著‘師府’的金匾,上面許久未打理,蒙上了一層灰…
曾承過師家的恩,自然不該忘。
可師老爺子已經明面上做出選擇,我便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
只能用‘切割’來最後一次提醒他,未來的路,並不一定是最優選。
以他敏銳的感知力,深諳人心的智慧,不會和在場的人一樣,認為我只是在耍脾氣或是威脅他。
但我也同時覺得,即使他心裡清楚,前面是一條不歸路,他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不然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面了。
我去好女人日化店取昨天訂的被褥,只見店門口排起了長龍,足有幾百米。
我打電話給紅花姨詢問情況,她激動的說,大家聽說山頂的活神仙昨天來她這買酒,這酒一下子火起來。
她特意讓姨父去進了好多貨回來,現在有多少都不夠賣!
以前很多人認為我是剋星,沾到我的人,準沒好!
這話我聽的耳朵都出繭子了。
只有紅花姨從始至終,無比堅定的認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