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袈裟一把牽住姜姝婭搭在桌上的手,似乎在對她表決心。
他眼底閃過不忍,不想她再繼續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
他起身面朝著我們的方向,眸子堅定道:“三爺,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娶她,還請您同意。”
梵迦也按了按太陽穴,眼睛懶懶地合了起來。
“你愛娶誰娶誰,我只知道我現在看你煩,你最好滾遠點。”
袈裟帶著身旁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柳相神色擔憂的看向眼梵迦也,見梵迦也頷首同意後,立刻小跑著追了出去。
待人走後,霽月納悶兒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聽這意思,他倆以前就認識?
她還懷過袈裟的孩子?
沒看出來啊,這袈裟還真是個假和尚!”
梵迦也開口,“你要是好奇,你也跟去聽聽。”
“可以嗎?”
霽月滿眼閃出對八卦的渴望。
梵迦也的耐心已經到達了頂點,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你不會偷聽嗎?”
霽月似懂非懂,但她能確定一點,梵迦也這是在趕她走。
她只好用這個藉口,跟著一起出去。
最近對於我們單獨相處,我都顯得很逃避。
我也想找個藉口離開,梵迦也卻開口問道:“穆鶯告訴你的?”
從我剛剛和姜姝婭說的話,以他的敏銳,肯定能猜到我對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我已全部知曉。
“恩,你為什麼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梵迦也自嘲般的輕笑,“輪得到我同意不同意嗎?你沒看見袈裟的態度嗎?”
他是在氣袈裟剛剛聽不進去別人說話的固執,袈裟心裡光剩下自責和愧疚,早已喪失理智。
其實事已至此,姜姝婭說的話很明視訊記憶體在著巨大的漏洞。
一個是她舅舅是如何知曉姜小鼻子死了,敢帶人將她擄走?
還有一點,聽說他舅舅以前倒賣古玩,根本不缺錢,為何偏偏覬覦姜家的財產?
就算她舅舅鬼迷心竅,真的覬覦姜家的財產,她那時候懷著孕,完全可以帶人來玄武城要錢,她又為何不這樣做?
無論我站在誰的角度,她的邏輯都沒有辦法自洽。
所以,她在撒謊。
這都是穆鶯的功勞,如果沒有她的存在,誰又會刨根問底的去探究,那麼多年前發生的事?
我猜,這也是姜姝婭疏忽大意的地方。
“你是因為穆鶯嗎?”我問。
梵迦也停頓幾秒,懶懶地答,“別人的情情愛愛跟我沒關係。”
他就是如此冷漠的一個人,連整日為他費心費力的穆鶯也不行。
“那你還插手幹什麼?”
“姜小鼻子的死有蹊蹺,我討厭謊言而已。”
我緊緊的盯著他,腦海裡閃過一絲可怕的想法,試探的問道:“你是懷疑姜姝婭害死了她爺爺?”
說完,連我自己都覺得荒謬。
可這想法又和梵迦也今日的態度,嚴絲合縫的對上了。
他不太愛和不熟的人說話,大多時候都是別人上趕子去奉承他,他最多隻是不怎麼搭腔,但絕不會展現出傲慢或主動攻擊別人。
他習慣喜怒不形於色,像今天這樣毫無風度的去為難一個女孩子,的確是我從未見過的。
梵迦也順著我的話,徐徐道:“當年姜小鼻子寫信說熔河有異常,可在我們去了以後,除了他死是個異常以外,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當時姜家的院子的確很亂,也像是被什麼龐然大物給摧毀的一般。
可回來後我仔細想想,其中有很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