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與苦衷。
師父有,三叔有,霽月有,不染亦有。
我想,應該給別人一個說話的機會。
當然,我也同樣能理解霍閒的心情在。
因為他太過在乎不染,所以情緒的反撲會更加兇猛激烈。
失望成百上千倍的疊加。
週而復始。
最終將往昔淹沒。
恨意滋生。
永無天日。
我們彼此對著電話,沉默了一陣。
我選擇逃避,換了個話題,“陳朵朵呢?”
“不知道,我沒在店,她應該在店呢!”
“這麼大的雪,你不在店你去哪了?”
“現在盛華逐漸平穩,那些沒用的元老自然也該處理處理了。”
哦?
他這麼快就要下手了?
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霍閒一直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看來這次讓他扛起擔子,使他改變了不少。
“那些老傢伙不好對付,你慢慢來,不要急。”我忍不住提醒道。
霍閒冷笑了聲,“知道,放心吧!
老頭子願意讓他們喝血,那是老頭子的事,但他們想喝我的血,沒門兒!
對了,你找陳朵朵有事啊?問她幹嘛?”
“符晴想留下來創業,我想朵朵學歷高又見過世面,也許能給她一些意見,只不過麻煩她,有些大材小用了。”
“嗨,我當什麼事呢!晚些我讓陳朵朵聯絡符晴,這事你甭操心了!
對了,最近接連大雪,正好可以做冰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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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用雪埋了一些,晚點找車給你送去。
不過不管怎麼說,冰莓果都是凍貨,沒有我在身邊看著你,管著你,你可不許貪涼!”
青龍山澗有一種特殊的果子,叫雪莓。
它的生長週期很奇特,只長於冬季,落雪時節便可以採摘。
在冬季荒草叢生的山林裡,大部分的樹都變成枯枝,等待著它們的春天。
唯獨它小小一顆,呈淡紫色,猶如星辰般灑滿每個角落。
果子生於苦寒氣候,本就是涼的,若是拿些雪埋一下,冰起來泡酒,酸酸甜甜很有滋味。
我展開笑顏,“好,謝謝師兄。”
“行了,我先掛了,有事打給我!”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準備去看看符晴,剛走到門口便瞧見了風雪中失神的不染。
不知他在門口站了多久,棕褐色的頭髮上落了一層積雪,連濃密眉毛和睫毛上,都掛著雪珠。
我驚訝道:“大師兄?你怎麼在這?”
他面色溫柔的笑了笑,“現在叫大師兄已經不合適了,當年我跪別師父那天,便已經不再是你們的師兄了。
你還像以前一樣叫我吧!”
我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他與之前的態度截然不同,彷彿在刻意與我保持距離。
我點點頭,邀請道:“那…進來坐,外面冷。”
他邁著修長的腿跨過門檻,伴隨著他的動作,不少白色的雪沫隨著落了下來。
我順手拿了一個暖爐遞給他,他客氣的與我道了聲謝,隨後在四處逛逛,仔細觀察著屋內的情況。
“這是你的房間?”
我搖搖頭,“梵迦也的房間。”
他眼底閃過一抹意外,“你們住在一起了?”
我愣了下,猶豫轉瞬即逝,從容的對他回道:“嗯,我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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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