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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軍的愛人陳太太,長相是那種溫婉大氣的型別,圓圓的臉蛋,額頭光潔飽滿,面板白皙,給人一種國泰民安的感覺。
她儘量在調整情緒,可依舊能看出她因為生氣漲紅的臉。
陳太太打量我們幾秒,故作熱情的迎上來,一把拉起霍閒的手,“你是…霍閒吧?”
霍閒面無表情的點頭。
“我前幾年跟你陳叔叔去過一次青龍山,那時候你還小呢!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都是大小夥子了!”
霍閒對陳太太熱絡的敘舊,回以淡淡的微笑,一板一眼的說:“青龍山每天上來的人太多了,抱歉,我不記得你了。”
我:“……”
真夠直白的了。
陳太太並沒有因為他這麼說,而覺得下不來臺,臉上的笑反而更盛了。
她看著霍閒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好像怎麼看怎麼喜歡。
陳國軍對我們的到來,也表現的很激動,像是老家來親戚了似的。
招呼我們坐下後,一直問師父的情況,霍閒只說還好,師父在山上不方便過來。
陳國軍目光轉向我,對霍閒詢問道:“這個小丫頭是?我怎麼以前上山沒見過呢?”
我自我介紹道:“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叫符如因。”
陳太太慈愛的摸了摸我的臉,“小丫頭的聲音這個脆,長得也漂亮,跟洋娃娃似的。”
霍閒說了句:“她是我的…朋友,過來幫忙的。”
在外面,我們都很有默契,不會說我是師父的徒弟,不想打破師父的規矩,所以霍閒這樣回答…也行。
陳國軍連忙招呼江叔,讓他給我取零食和水果來,拿我當個孩子一樣招待。
霍閒懶得寒暄,開門見山,同陳國軍說出了我們此番來的目的。
如今陳朵朵十八歲了,今年的鬼月前,對她來說十分重要。
提到陳朵朵,陳家夫婦同步嘆了口氣。
陳太太眼眶瞬間紅了,稍稍將臉側過去,怕我們看到她的狼狽。
來之前我曾幻想過,陳朵朵會不會已經臥床不起了?
或者瘦得像個骷髏一樣,毫無生機?
可剛剛在外面,無意中聽到她們母女吵架,陳朵朵可是中氣十足,目前看起來應該還沒事。
陳太太幾次欲要張嘴要說話,可一出聲便帶著哭腔。
只好由陳國軍來和霍閒溝通,“霍閒,我家的情況,你師父應該都和你說了。
這十八年來,我和我太太每日每夜都過得提心吊膽!
生怕朵朵會有任何閃失,怕她說暈倒就暈倒,說發瘋就發瘋。
可是自打今年開始,她身體狀態非常不錯,還比以前懂事了許多!
知道體諒我和她媽媽的辛苦,很少在外面給我們惹禍了!
最主要的是她這一年裡,幾乎都沒有犯過邪病。
本來是和你師父約好上山的,可朵朵在外地讀書,對這方面又有點排斥,所以我想著等她放暑假,再找機會帶她上山去找玄知師傅…
可誰成想…”
陳國軍說著說著,頹廢的垂下頭,雙手拄著額頭,掩蓋猩紅的眼。
他停頓片刻,再次開口道:“我是真後悔,沒早點帶她上山!
玄知師傅說過的話,怎麼會錯呢?
我怎麼就敢抱有僥倖心理了!
我真該死!”
霍閒沒什麼表情,略顯冷漠的問道:“陳朵朵到底怎麼了?”
陳國軍說不出話來,陳太太鼓起莫大的勇氣接過話道:“朵朵懷孕了。”
我和霍閒同時愣了。
雖然我年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