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害人的工具!
霽月問,“現在你能告訴我,你想怎麼做了麼?”
“我想先卸了她的胳膊,晚點再卸她的腿,最後再拔她的牙。”
霽月打了個寒顫,“你現在這麼癲嗎?”
我撇撇嘴。
被逼的。
她眼裡閃過激動的光,摩拳擦掌道:“你這樣子我好喜歡,我拭目以待!”
我們倆上山前,特意去「好女人日化店」取了兩瓶酒。
沒想到紅花姨對霽月還有印象,說她當年長得像少數民族的小孩,總是穿著黑色褂子,身上戴滿了銀飾,可漂亮了!
出門以後霽月感嘆,也不知道我情報站那些爺爺奶奶們還在不在了…
我沒好意思直接告訴她,那些老人早已一個個離去。
第一個走的就是坐著輪椅,左手比六,右手畫七,總是戴著個前進帽,身上蓋著紅格毛毯,天天風雨不誤去聽八卦的大爺。
我說,“請報站永遠都在,只不過現在的人,我們都不認識了。”
她遺憾的點點頭,看向遠處大榕樹下正閒聊的大爺大媽們。
朱雀鎮雖不是她的故鄉,但也是她生活多年的地方,再次回來心中一定感慨萬千。
回到山上,她說要給我露兩手,擼起袖子自顧自的去廚房忙活,還不許我幫忙。
我閒著沒事,去書房取出一塊白板,寫上「小人與鬼,不得入內!」。
,!
左右兩旁,貼上了驅小人符和辟邪符。
然後將白板掛在了院外大門最顯眼的位置!
這種做法雖幼稚,但有效,能膈應到一些心虛的人。
霽月用家裡僅剩的食材,做了一桌子菜餚,盤盤精美,離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她做菜口味偏辣,十分合我胃口,這些年在外面倒是練了一手好廚藝!
旁邊空座位前放了一個碗,裡面有我事先買的燻雞腿。
黃天樂樂的呲著兩個大板牙。
還挺好哄的。
我和霽月推杯換盞,幾杯燒酒下肚,她臉上染上兩團紅,看起來更嫵媚了。
她打了個酒嗝,大大的眼中泛著迷離。
“阿符,有一件事兒我特好奇,他們都去看三爺了,你為什麼不去?”
這話把我問愣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大家都激動的朝前走,尤其是霍閒,他的眼睛都紅了…
而我心裡卻有點抗拒,說不上是害怕…還是什麼。
她繼續道:“你之前不是還說他很照顧你,三番五次救過你的命。
你怎麼不去和他敘敘舊呢?
他現在可是法王…說是四象地的王也不為過!
別人都急著去巴結,道賀,你可倒好,你跑的比誰都快!”
我被她手舞足蹈,誇張的樣子逗笑,“敘舊有都是機會,何必趕在人家最忙的時候?
再說,我們好幾年沒見了,見面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挺尷尬的。”
“一句話都沒有想要和我說的?”
霽月聞聲‘唰’的轉過頭看去。
一剎那,她幾乎嚇到醒了酒,栽栽歪歪站起身子,身體挺得溜直,雙手背在身後,跟小學生罰站似的。
我心臟狂跳了兩下,沒見其人,卻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味道。
我悄悄深吸口氣,起身轉過去一看,梵迦也的身影站在院門口,霍閒和陳朵朵乖順的在他身後。
“三、三叔。”
我能想象,我現在笑的,肯定比哭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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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骨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