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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朵朵被我的話氣到發笑,“你!
你這明明就是在狡辯!
難道你要這樣一輩子和霍閒這樣不明不白下去嗎?
你不讓他死心,別人又何嘗能走進他的心裡?
我是喜歡他,但我更希望他幸福!
他已經活的夠辛苦了,我不希望他在愛情這個選擇上,依舊活的辛苦!”
我拍了拍巴掌,略帶嘲諷的語氣道:“不知道該說你大度,還是該說你是個孬種!
話已至此,你聽得懂也好,聽不懂也罷,希望以後你不要再說這件事了。”說完,我毅然決然的抬步走了。
“阿符!”霽月在身後擔心的叫我。
“別跟過來。”我說。
天有知道,此時我的心情有多複雜。
我裝出一副強硬的樣子,不斷的用話來刺激陳朵朵,因為我很害怕她突然腦子一軸,跑去霍閒那裡說同樣的話。
來撕開這層薄的不能再薄窗戶紙。
我越走越快,腦子裡都是這些年和霍閒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他如一張白紙,我又何嘗不是?
我也同樣不知道什麼是愛,從沒有人教過我,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感情…
也許陳朵朵說得也沒錯,我總是選擇逃避,對他來說未嘗是好事。
我越走越快,手中的柺杖已經跟不上我的步伐,腳上一歪一下子撲倒在地。
這時靜謐的天空,落下豆大的雨滴。
我坐在雨裡,試圖想要衝刷掉那些令我不安的思緒。
年少時他說,他會對我負責任的。
我全當作了玩笑。
而他卻當真了。
我把自己灌的醉醺醺的回山,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走到後殿。
搬來這麼久,我從沒有一次踏足過這裡,黑殿和白殿中間像是有一條明顯的分割線。
我心底抗拒著跨過去,不想去往那邊本不屬於我的世界。
我也不知道為何,酒後腦子不正常,會跑到梵迦也這邊來。
我看到他書房的燈亮著,沒經過通傳,直接推開了面前那扇雕花木門。
“梵迦也!”
“梵迦也!”
“我來找你兌現承諾了,我想找你討一個天大的東西!”
我肆意的耍著酒瘋,跌跌撞撞的走到他書桌大案前,雙手撐在案面上,直勾勾的看著他。
此時梵迦也手中夾著煙,看見我的突然闖入神情一怔。
阿烏大人正乖順的纏在他的手臂上,見到我這副樣子,圓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更圓了。
它朝我吐著信子,好像在說‘滾遠點’。
他快速將指尖的煙按滅,起身過來到我身側扶著我的手臂。
他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麻料衣服,面料柔軟,這個角度將他肌理輪廓襯得很漂亮,挺拔而性感。
“喝酒了?”他擰眉問道。
我嬉笑著點點頭,拇指食指在他面前捏了一下,“一點點…”
“想討什麼天大的東西?”
我仰著頭,渾身重心全靠他拽著,伸出手指衝著他,傻笑著說,“你。”
“梵迦也,我想要你,可以嗎?”
我的眼睛一眨一眨,“你就是那個天大的東西。”
梵迦也盯了我半晌,眼眸惶然變黑,我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時只聽身後‘撲哧’一聲笑。
我心裡‘咯噔’一下,快速轉過頭看去。
誰曾想此時角落裡正坐著一位我從未見過的男人…
他和梵迦也給人的感覺,截然相反。
那人身穿一套白衣